崔幽幽使了个眼神,翡翠上前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她不识字,将那写满了字的纸递给崔幽幽,“姑娘,这是什么东西,这纸看上去好像有些年头了。”
崔幽幽本不想窥探旁人隐私,可她只无意间的一瞥,瞧见了那纸上的陈郡谢氏嫡子。
她心里一颤,将纸展开。
翡翠不识字,却懂得察言观色,自家姑娘在看到那纸上的内容后,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姑娘,怎么了?”
崔幽幽将那纸上的内容看完,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这是婚契。”
翡翠不以为然,“既然是方才那位姑娘的婚契,那可要奴婢去打听一下那户人家,好将这婚契还回去?”
“这婚契。。。。。。是陈郡谢氏嫡子和岚西宁氏嫡女的。”
翡翠惊讶,“陈郡谢氏嫡子?那不就是。。。。。。我们未来的姑爷吗?”
崔幽幽将婚契收在袖中,“莫要声张,此事关乎三家颜面,等归家我问过大人母亲再做决断。”
谢家的这场定亲宴办的极为热闹,就算不是冲着状元郎,也是冲着户部尚书的名头。
可偏偏那婚契上的郎君被关在祠堂不准见客。
谢云星跪在蒲团上,漠然的听着门外的喧嚣,那一切都与他无关。
过了片刻,有小厮来给他送饭,谢云星这才有了些反应。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人故意教导,那小厮为谢云星布菜时漫不经心的提起,“公子可知今日在我们家门前发生了一桩事?”
谢云星并不搭话,那小厮自言自语道:“说起来这事与我们家还有些干系,今日有个从岚西郡来的商贾家的女儿被忠勇伯爵府的嫡次子出言调戏,还是我们未来的娘子给解的围呢。”
谢云星一把抓住他正在布菜的手腕,目光阴沉的可怕,“你说谁被调戏?”
谢云星向来以温和面孔示人,整日神情寡淡如圣人一般,小厮哪里见过公子这样可怕的神情,颤颤巍巍的又重复了一遍,“岚西郡来的商贾家的女儿被忠勇伯爵府的嫡次子调戏。”
阿甯。。。。。。
谢云星望着那半开的祠堂门,未婚妻来到都城被人调戏,自己却被困在这祠堂中什么都做不了。
谢云星目光又落在那小厮身上,“你方才说什么未来的娘子?”
小厮亦是一愣,“公子今日定亲,竟不知道?”
谢云星霍然起身,“什么定亲!?”
谢云星生的比一般人都高大,小厮有些畏惧,哆哆嗦嗦的道:“公子今日与清河崔氏,户部尚书之女定亲。公子不是专程为了这门亲事来祠堂求列祖列宗保佑的吗?”
谢云星将那小厮推开,不顾劝阻,疯了一般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