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惜,又来了?今日要些什么?”
“阿婆,给我来点这个莴笋,再来点这个。”
“好嘞,一共是五文。”
“好,给您。”
“今日的雪下的真是大。”
“是啊。”
“记得打伞!”
林雪竹笑吟吟得将钱递给阿婆,转身欲回家,抬眸一看,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怎么来了?”她那股子笑渐渐淡下去。
来人明显很急,发冠都是乱的,衣襟也不够整齐。身上落满了雪。还要故作轻松:“阿竹,不请我回家喝杯茶吗?”
林雪竹叹了口气:“走吧。”
那人撑开一把伞,替她遮挡。林雪竹也懒得拒绝。
林雪竹的住处离县城不算特别远,临近一条河,以她的话来说就是依山傍水,颇有野趣。
其实就是寒酸。
积雪已经积得很深了,快到膝盖了。
林雪竹推开门,将傅珩请进去。屋子里挺冷,林雪竹点起炉子,照呼着傅珩坐下,自己却出去了。
傅珩呆坐在炉子旁,打量着林雪竹的住处,每一处都很简朴,但什么都有,要说最值钱的应该就是她的梳妆台上各样的首饰,她果然还是爱美。
今日她里头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裙,外头是一件熟悉的狐皮。
傅珩苦笑,尽量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过了好一会儿,林雪竹才进房间,这是炉子已经将整个房间都烤的热了。
林雪竹端了一壶茶进来,在桌上倒好递给傅珩。
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傅珩身旁。
傅珩笑着说:“正好。”
林雪竹也笑,距离她离开,已经快三年了吧。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傅珩不说话。林雪竹也并不想逼问他,哥哥和父亲都不知道她在这里,几人的通信也是几经辗转,基本上查不到来源。
林雪竹不想问他为什么来。那日城楼一别,以为此生不复相见。
“阿竹。”
“嗯?”
傅珩似乎老的更快了,看起来和记忆中的林衡差不多大,他的声音也揉了沙子,没有从前那么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