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说,“孤打算上折子,祈皇阿玛着刑部详查此事。”
原也应该!
太子的决定,别人能说什么呢?只有起身说‘嗻’的份。
出来的时候,老九老十都走了,剩下他们哥俩走在后而。
老九老十怎么想的,他们也不知道。但此刻,他们俩都知道,这是太子打算插手朝政了。
皇上不在京城,太子意图插手朝政。这若是太子给刑部下旨,刑部办是不办?
从皇宫里出来,老四说,“赶紧回去吧!要起风了。”
是啊!激流暗涌还能假装看不见,可一旦闹到明而上,起的就不是一般的风。
回去之后,他突然想起来了,立马打发赵其山,“去四贝勒府,速告知四贝勒一声,防着九阿哥递信出去……”
可还是晚了,赵其山晚上才回来,“奴才是等了信儿才回来了!四贝勒说,晚了!九阿哥已经递信出去了!”
是给八爷的信,追不回来了!不用问都知道,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传递密信的途径。“知道了,下去歇着。”
把桐桐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了?送的信儿很紧要?”
嗯!老八怕是要卖人情给那些官员了,“而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怎么了?
晚上躲在被窝里,自家爷才说,“刑部尚书做到头了。”
啊?
果然,也就两天时间,刑部尚书被罢官了!罢官的原因是当年那个种子案敷衍塞责,不能用心王事。
桐桐这才知道,“就是爷说的那个查种籽案,结果说是年份太久,查不清了的那个尚书?”
嗯!
桐桐就说:“那做到头就做到头了,也不是个清明的。”想查哪有查不明白的。
这就是问题了!要追责要问罪,当时怎么不问罪,事情过了一年了,皇上还在南巡的路上呢,然后一品大员,说给免了就给免了。
“这是嫌弃太子要插手朝政?”
也不尽然,“前年还在征噶尔丹,去年又是水灾,国库急需充盈。因此,江南稳就尤其重要。皇上想着稳,太子……未必是一定要插手朝政,许是一次试探也未可知。如今,就看索额图聪明不聪明了。若是索额图聪明,就缩起来。反正大家看到皇上的意思了,不希望太子插手的太多。那他就缩起来,由着明珠一党蹦跶。这要是蹦跶起来了,明珠一党就完蛋了。太子未尝不是想配合皇上,利索的把明珠一党给解决了。”
可如此,索额图不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吗?
“是啊!”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索额图要真是一心为太子的,那就放手叫皇上把那一党给砍了,太子就稳了。太子稳了,这个情分才真的大了。可问题是,索额图是一心为太子吗?
不是!
所以,索额图未必会配合太子。
桐桐就觉得,“那若是如此,太子不是白忙活了吗?”
怎么会白忙活了呢?索额图要是不顾念太子,太子也正好借此叫满朝大臣看清楚,站索额图跟站太子是两码事。
其实,也是在替皇上约束那乌泱泱往索额图身边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