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倪晓鹏用喉咙音回答。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对别人下蛊?”
“她说……那些人该死!”
我不由地拽了拽拳头,有些惊讶,又有些惶恐。
“我感觉……她可能精神有问题。”倪晓鹏道。
“对了,刚才村里那些人说过,她几年前来到这个村子里,一直疯疯癫癫的。”
倪晓鹏点了下头,犹豫了一会,像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
“我刚才问她用蛊害过多少人。”
“她怎么回答?”
“她没回答,可能她自己也记不住,但应该不少。”倪晓鹏回答。
我听得一阵寒颤,想了想问:“你有没有问她都给哪些人下过蛊?
倪晓鹏表情陡然变得沉重,我不由地心跳加速,隐约感知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怎么了?”
“我感觉她做这些,像是报复性的行为。”
“报复?”
倪晓鹏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听不懂老人的话,无法感受到倪晓鹏说的‘报复性’行为是怎样的,但这一刻,终于能理解全村人对她的愤怒。
这样一个善用蛊毒、视人命为草芥的‘疯子’,继续留在村子里只会让人惶恐,放任她离开,那些死在她手里的死者家属怎会甘心?
当着全村子人的面烧死了,或许才能一解大家心中的愤怒和怨恨。
“狗的事情呢?”我忽然想起全村狗集体对天哭泣的事情,“她有没有说是为什么?”
“她说是给所有狗下了蛊,一种可以让动物乖乖听话的蛊虫。”倪晓鹏道。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苗疆蛊毒本就是一种极其邪性的异术,甚至比灵纹更阴邪,且操作简单,只要将蛊种炼制成功,让其产下蛊虫卵,可让一个人或一只动物轻而易举中蛊。
蛊的类别也是千变万化、种类繁多,本事高的蛊师可让外人对自己言听计从。
人尚且如此,何况区区动物。
“所以,之前村子里那些狗之前的对天齐哭,其实是她用的蛊术,不是类似于群鼠祭天?”既是问句,其实无需回答。
原以为遇到了群狗为高人齐哭,没想到是蛊术所致,纵使惊讶,却并不惊惶,心里喟叹一句‘原来如此’!
事情是搞清楚了,现在问题又来了……
老人精神有问题,以蛊害人,无数条人命再收,现在应当是任由她被村里人烧死,还是劝大家放了她?
很明显,倪晓鹏也陷入到了这难题里。
“要不你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村里其他人解蛊?”我问倪晓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