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走进别墅的小院子,她忽然冷冰冰地说:“夫人今年三十九岁,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姜大师请你一定要帮帮她。”
只要是我答应帮的忙,不用别人特意叮嘱,我一定会尽力相帮。
我应了保姆,跟着她进门,前脚刚踏进去,立马感觉到一阵深深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有别于昨晚薛晴给的压迫,不是空气里的氧气成分被抽干的感觉,而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脖颈,每呼吸一次,喉咙传来一阵疼痛感。
不是很剧烈,但让人很不舒服。
除此之外,别墅里的门窗都关着,即便屋外太阳高照,仍不见一丝阳光照进来。
我意识到陈培彤的情况不简单,抱着纹身工具的手紧了紧。
“夫人在二路,请随我来。”
从大厅穿堂而过,爬上旋转楼梯,我跟着保姆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前。
保姆轻轻扣响门,对着房间里的人说道:“夫人,姜大师来了!”
很快,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请他进来吧!”
随之,房间门打开,保姆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待我走进之后,反手将门关上,下了楼去。
我站在门口,有一瞬间的恍神。
一通电话,我就跟着一个陌生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被关进一个陌生的房间,要是这里边的人不是请我帮忙的客人,而是对我有什么‘企图’的坏人,那我岂不是送自己入虎口,连逃跑的退路都没有?
我胡乱地想着,脸上尽量维持着淡定,在卧室内环视一周。
房间很大,装潢和豪华,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壕。
唯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这里和楼下一样,所有门窗都紧锁着,像是漏出一条缝隙,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怨灵顺着缝隙爬进来一样。
房间正中的大床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长头发在头顶挽了个髻,被子盖在身上,明显可见高高隆起的腹部。
女人五官长的很好,看起来很年轻,打扮得体,看起来知书达理,一点也不像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有钱人嘛,六十岁也能活的像三四十岁。
不过她的神态很疲惫,脸上满是倦容,像是没有休息好。
“小姜大师,您终于来了。”女人先向我打声招呼。
“你就是陈培彤女士?”我问。
陈培彤笑着对我点了点头,但她的笑容很苦涩。
“请坐吧!”
我将纹身工具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选了个距离陈培彤不远,但也不近的位置坐下,目光锁定在她的小腹上,明知故问道:“陈女士请我来,是为你腹中胎儿?”
“是!”陈培彤也不啰嗦,“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很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生下来。”
“为什么说他不能健康生下来?”我问,直击主题。
“方才在电话里同小姜大师提过,我的胎相不太稳,最近总感觉他有些过于激动。”陈培彤道。
“你有去医院做过检查吗?”我再问。
“一个月前去过。”陈培彤低下了头。
“诉我冒昧,你如今怀孕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