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巴佬都自称小生了,难道那些登徒浪子都叫正人君子?”孟冰雪旁边跟着一位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轻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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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引起众学习一阵嘲笑。
这公子哥叫徐云鹤,他的父亲是本地最有钱的财主。
陈星河慢慢抬起头,众人看到他端正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他是书生了。
但是他黝黑的皮肤和带有补丁的衣服,也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呀。
“这位公子请自重,莫要以貌取人,那是小人行径。”陈星河依旧彬彬有礼地作揖说道。
徐云鹤从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哪里听到过陈星河这样说自己的话。
他便恼羞成怒起来,涨红着脸,身出脚一只脚,咬着牙,狠狠地踢向陈星河的腹部。陈星河身子向左移动,巧妙地躲了过去。
徐云鹤由于用力过猛,支撑的脚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陈星河的脚下,这下气的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了,完全没有书生的样子。
人群里开始传来小声地笑声,看来这个徐云鹤平时不可一世的少爷脾气一定也得罪了很多人。
当徐云鹤狼狈不堪地爬起来,众人又变得鸦雀无声了。
“如果我出一个对联,你能对得上,我就相信你!”孟冰雪对着陈星河趾高气扬地说道。
“好,你说吧。”陈星河淡淡地说道,因为他根本没有兴趣,因为这根本没有必要证明。
“身比闲云,月影溪光堪证性。”孟冰雪用扇子击打了一下手掌说道,眼睛瞪得圆圆看着陈星河。
“心同流水,松声竹色共忘机。”陈星河微笑了一下说道。
孟冰雪不停地点头,然后作揖说道:“失礼了。”
陈星河作揖还礼。
“不行!我再说一个。”徐云鹤不服气地说道。
此时他灰头土脸,死不认输的样子颇有几分跳梁小丑的感觉。
陈星河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块焕文章,白云在天,沧波无际。”徐云鹤得意洋洋地说道。
“春风扇淑气,杂树生花,群莺乱飞。”陈星河思考了片刻说道。
众人一阵喝彩声,孟冰雪扇着扇子说道:“对得好,对得秒!”
徐云鹤大惊失色,顿时哑口无言。这个对联就连夫子都要想好几天,才对得工整。
此时众人顿时鼓起了掌,这些掌声都是送给陈星河的。
一阵洪亮的钟鸣声,从书院里传了出来。
众人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入,后面尽然有一学子穿着白袍的手捧着书卷不急不慌地向着书院走了进去。
这个学子叫王思训,家境不是很好,但是学子尤其刻苦。每天手不释卷,就算到了晚上也会挑灯夜读。
陈星河看他们都进去之后,才慢慢踱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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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堂里,大家席地而坐。
陈星河见到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灰色长衫,戴着长冠,右手拿长长的戒尺,左手拿着一本翻卷的诗经,边走边摇头晃脑地念道:“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就是李铨住结陈星河介绍的司徒安夫子。
陈星河敲门上前作揖行礼说道:“学生见过司徒夫子。”
司徒安放下书和戒尺摸着他的小羊胡子说道:“不必客气,你就是李铨住的弟弟李铨昌?”
“正是,学生李铨昌。”
“以后要跟他同窗啦”徐云鹤对孟冰雪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