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明曦惊愕抬头,起身行至金儿身边,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谁?容王?秦越川?那徐弦月呢?”
“容王妃吗?容王妃自是和容王在一起的呀,也回来了。”
“方才,奴婢送女傅回去的路上,看见容王的车驾回了京都,行在街上呢。”
“你可亲眼见过他们,确实坐在车里?”
金儿疑惑,“小姐,青阳侍卫奴婢还是认得的,由他驾车的,内里坐得不是容王与容王妃还能是谁?”
想当然的回了徐明曦。
徐明曦阴鸷地盯着眼前的香粉碎末,似是想要将其灼烧燃尽:“她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遭遇了这么大的刺杀,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为什么她的运气这么好,同遭劫难,娘亲命陨,她却安然无恙!”
“你在哪里看见的?现在他们到哪了?”
金儿不明原委,眼看着徐明曦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小声道:“现在应该,到了东大街了吧。”
徐明曦快步出了院门,直奔徐府门口,往东大街而去。
*
徐弦月掀起马车窗帘一角,向外观望,口中念叨:“秦越川,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你为什么不等眼疾痊愈再行回京?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短处?”
秦越川握住她的一只手,答到:“不算暴露短处,月月不是说,眼疾痊愈就在这几天吗?”
“即便是被人知晓,显露人前,也是让戏更真了些而已,毕竟于外界看来,如此行刺,怎么会一点损伤也无?未免太不真实。”
“可是……”
“我知晓月月担忧什么,便是看不见,旁人轻易也是伤不了我们的,只是几日时间。无碍的。”
其实如此急着回来,秦越川还有另一层考量,那便是徐远山。
青阳说徐远山这几日就会抵达京都。
是他疏漏了,想必徐远山也是听说了京都这边行刺传言,山高路远,传到了他的耳中,还不知是什么离谱的说辞,才使得他千里迢迢,带着伤残身躯也要急着赶回京都。
若他不能赶在徐远山回京都前现身,破了传言,让徐远山亲眼见得月月安全无虞,徐远山怕是要闹上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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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倒不要紧,万一起了别的心思,比如后悔同意月月与他在一起,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徐远山疼惜月月可是骨子里的,怎么会容忍她受到一丝损伤。
秦越川无奈地单手揉了揉额角,思量着来日该如何同他这个岳父大人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弦月的注意力一直在窗外街道,没有注意到秦越川此刻的小动作,只是在路过东大街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蓦地闯入她的视线。
且徐弦月的目光与那道身影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是徐明曦。
算起来也没有多久不见,徐明曦明显清瘦了不少,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为杨氏的事。
徐弦月对她毫无同情,清冷的目光也只是瞧了她一瞬,便随着马车行进移开了,没有继续追逐她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只是刚才一眼,徐弦月仍然感觉得到,徐明曦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怨恨。
对她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