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必要吧?”温庭晏有些失笑,他好歹还是不会钻狗洞的。
觉生连连点头,末了将长髦甩回给温庭晏,嗤了一声:“末等伎俩,还想骗取小姐芳心。”然后未等温庭晏反馈,就火速地跑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诶!这小子,也不怕生病。”江书棠本来想借他件袄子穿回去的,谁知道他速度这么快。
“江小姐,不必防我这么紧吧?”温庭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围墙,狗洞,防君子,不防小人。”江书棠看过去,“你觉得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好歹,和聂政廉相比,我应当算得上是好人。”他干脆走过去,将桌案上快要放凉的粥端起来,给她递过去:“快喝吧,要不都放凉了。”
江书棠瞥了他一眼,接过去,慢慢地喝了起来。
温庭晏也不催,干脆在一旁脚案上坐下,静静地陪着她。
江书棠喝完粥,抬眸,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就喝个粥,倒是被他看出花来了,还入神地盯了这么久。
本是问心无愧平平无奇的对视后撤开视线,却在他那样柔和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娇羞。
江书棠突然想到他日间在自己耳边的呼气,不由得耳根一热。
长舒一口气,远离海王渣男。
“粥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着急赶我走?”温庭晏单手按在床沿,与她距离拉进了些许,紧紧盯住她的眸子:“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书棠别过头不看他,声音闷闷的:“别问了,总之就是我犯了和你一样的毛病。”
温庭晏贴心地没有问到底是什么错误,只是担忧地道:“你一向聪明,怎可出如此纰漏?那日我走得早,若是我晚些离开就好了。”
见江书棠喝完粥,嘴边还有些粥渍,他下意识从贴身取出了素帕递过去,想给她擦拭。
拿出来之后才觉不合适。贴身之物,有调情暗示之意了。
想了想,温庭晏正要收回去,却被江书棠按住:“拿都拿出来了。”
温庭晏只得无奈又递了回去。
“你先前的道歉信写了什么?”
江书棠擦着嘴的手一愣:“你没看?”
温庭晏有些尴尬,青竹不给他看。
“公事繁忙,还未来得及看。”他微微凑近了些,略带了点讨好:“可以给我说说嘛?”
“自己回去看。”江书棠将用过的帕子放到一边,甩了甩手:“好了,我要睡了。”
她没有再提要收回信件的事情,但是翻脸不认人,下逐客令了。
温庭晏松了一口气。
又哄劝着让她把药喝了,这才缓缓站起身。
见她确实眉眼疲劳,脸色白的无血气,温庭晏也不多做纠缠,“行,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临走,他回过头,想了想,逆着月光补充了一句:“想必你也知道了,聂政廉此人的线络极广,目前我尚且触碰不到,但是我会尽我所能护住你的安全。希望江小姐凡事循序渐进,切勿冒进,勿吃了亏。我一定尽快找到他贪污行贿的所有线索,到时候还江小姐自由。”
江书棠没有去看那清辉下逐渐离开的清瘦身影,兀自转身躺了下去,揶好被角,闭上眼睛,嘴边却轻轻露出一个笑容。
暗骂了句:“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