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是这样习惯性地护着秦洛。
秦洛说的话,他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就认定了是秦雨泽的错。
秦雨泽虽已习惯了被自己父皇这样对待,可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失落。
他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尽量做到心平气和地说道:
“父皇,儿臣确实有错。
只是皇兄和皇嫂之间似乎有极大的矛盾。
或许需要皇兄当着大家的面再仔细解释一下,为何皇嫂的腿被烫伤了,他却无动于衷?”
秦洛闻言语气不耐道:
“我刚才不是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吗?
我是怕因为一点小事扰了父皇的生辰宴会。
所以才想着晚些时候,悄悄带着你的皇嫂去找太医。”
秦洛解释得理直气壮,欣儿公主听了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回怼道:
“皇嫂怀有身孕,身体本就娇贵。
腿被烫伤了,怎么会是小事?
再说了,父皇向来英明大度。
对子女也是爱护有加,怎么可能因为皇嫂腿被烫伤,需要请太医而恼怒生气呢?
你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对皇嫂的忽视和淡漠,真是大大的不孝。”
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直接吓得秦洛连连给皇帝磕头请罪,
“父皇,儿臣没有这个意思。
儿臣只是…”
“只是什么?”
欣儿公主立刻又接话道,
“只是,为了想隐藏自己做下的错事。
只是,想让大家觉得父皇只知自己享乐,不顾儿女晚辈。
只是,想让大家觉得父皇不够慈爱,平日里对你过于严苛。
甚至对你合理的要求,都会生出恼怒之意。
以至于,你在父皇面前行事都得战战兢兢,委曲求全?”
欣儿公主的话一出,引得宾客们也跟着议论起来,
“欣儿公主分析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恭王殿下的举动确实会让人觉得皇上是一个只顾自己,并极不讲情面的人。
否则,恭王妃怀着身孕被烫伤,他又为何不带她立刻去找太医?”
“就是啊,刚才我看得分明。
恭王妃被燕窝烫伤之后,不敢吭一声,而且看恭王的眼神也是极其恐惧。
这就很不正常。
分明就是他们两夫妻之间闹了矛盾。
恭王,还想将责任推到欣儿公主和安王殿下身上,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有人小声说道。
声音不大,皇帝却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