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这里又没有别人,他还在昏迷着。
她自己说了什么也没有人听得见。
她跟自己害什么羞啊?
“我出去给你再换一盆热水来。”
水桃说完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此时,沈月白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下。
他迷迷糊糊中,只觉方才有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语。
那声音听起来…很温暖。
他努力想睁开眼,却觉眼皮千斤重。
他费了极大力气,最后只睁开微微一条缝。
透过那缝隙。
他隐隐看见一抹淡绿色衣裙的倩影,
那背影很是模糊,缓缓走远,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只一眼,他便又耗尽了所有精气神。
很快,他便又沉沉睡过去了。
而此时,丞相府里,魏流莺的闺房中。
“你说什么?”
“刘心月住进了恭王府?”
“她凭什么住进恭王府?”
“我才是恭王妃,我都还没有过门,她一个贱妾,凭什么比我早进恭王府?”
魏流莺听了白鹭带回来的消息暴跳如雷。
白鹭跪在地上,小心开口,
“据说是刘心月的脸毁了,还受了伤,晕倒在了恭王府门前。”
“恭王殿下可怜她,便命人将她抬进了王府。”
“之后,也不知刘心月耍了什么手段,竟直接在王府住下了。”
听到刘心月的脸毁了,魏流莺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那贱人的脸毁了,真是太好了。”
“毁得严不严重?”
“奴婢听说,她倒在恭王府门前时,脸上血肉模糊的,好像被划了好几个大口子。”
白鹭回道。
“哈哈哈…毁得好,这就是她的报应。”
见自家小姐转忧为喜,跪在地上的白鹭算是松了口气。
可她这口气还未落地,魏流莺又突然发起疯来,
“可是,那贱人的脸都已经毁了,洛哥哥却还是要连名声都不顾也要留她在王府。”
“这是为何?”
“难道洛哥哥就对那个小贱人这般情深义重?”
“为了那贱人,一点脸面也不愿意给我。留。”
说着,魏流莺便开始砸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