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封了王,也给他娶了王妃,却还是把他当成孩子般对待。
平日里,连王府都很少出去,就更不用说离开京城了。
王府有侍卫,京城内也有五城兵马司,不敢说万无一失吧,也不会轻易让歹人得手。
魏王遇刺这件事,真的透着蹊跷。
“在城外的灵佛寺。”
樊无疾揉了揉眉心。
他虽然驻守南大营,但兵卒与衙役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属于军方,一个属于行政警方,属于两个衙门。
只是樊无疾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剿匪,而这次的行刺事件,隐约跟匪人有些关系,他才格外关注。
“魏王生性单纯,除了下棋并无其他爱好。”
“灵佛寺主持,是个难得的棋道高手,魏王每隔三五日,或是一旬,就会去灵佛寺找主持下棋。”
樊无疾既然关注,也就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所以,龙岁岁问他的时候,他也就能够提供更多的细节。
“所以,魏王去灵佛寺是有规律的?”
龙岁岁抓住了重点。
樊无疾点头,“那个歹人,应该是早就盯上了魏王,且提前打探好了一切。”
龙岁岁继续发问:“郎君,你刚才说那个歹人有可能是匪人?”
“……更确切的说法,有可能是我剿灭过的一伙水匪。”
对于为了能够让自己“自污”而不惜毁掉自己名声的妻子,樊无疾自是无比信赖。
他对龙岁岁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连一些不好对外人说的“猜测”,他也全都对妻子说了出来:
“娘子,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曾经带兵去五十里外的河道清剿水匪吗?”
“记得!当时你说,那伙水匪并未清剿干净!匪首受伤逃掉了!”
“……嗯,我怀疑,这次行刺之人,就是那个逃掉的水匪。据魏王身边的护卫所说,那个刺客,脸上有一道长长地刀疤。”
樊无疾一边说,一边拿手指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从左侧鼻翼一直到左侧眉尾,险些伤了左眼,眼皮上也留了疤。
“因为受伤的位置比较奇特,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况且,那侍卫也说了,刺客脸上的刀疤颜色并不深,受伤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年!”
受伤的位置,刀疤的颜色等,几乎都能对上。
樊无疾这才做出了如此推测——
“那刺客,应该就是河道那个漏网的匪首。”
“只是,我想不通,他一个水匪,为何要去刺杀从不理政的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