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紫鸢心里弥漫着笑,被宋母握着的手缓缓收紧,抿着唇摇了摇头:“伯母,或许,楼小姐说的对,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到来本来就是个错误,伯母……虽然我没有母亲,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好好当一个母亲的,怪只怪,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郭紫鸢低低的说着,每字每句都说进了宋母的心坎。
宋母不断皱眉,神色凝重的看着郭紫鸢。
心惊胆颤的说:“紫鸢,你胡说什么呢?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医生都说了,你子宫内壁很薄,要是打了这个孩子,以后可就没办法生育了。”
“这一切要怪就要怪谨言,你一个女孩子,你能有什么办法?既然是谨言做过的事情,那他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你放心,谨言一直都是很负责任的,他不可能不认这个孩子。”
“我们顾家已经害了你的声誉了,也千万不能再害你生不出孩子,你等着,这件事我来跟谨言说。”
宋母说着,直接从包里拿出手机,气呼呼的拨下了宋赫希的电话。
郭紫鸢垂眸,双眼紧盯着宋母的后脑勺,嫣红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古代的时候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楼酒儿家族世代经商的身份,已经在宋母这失去了所有的优势,再加上自己这些年跟宋母的相处,她在心里早就已经对她百分之百信任了。
就算是结婚了又怎么样?该是她的,依旧是她的。
重重的呼了口气,郭紫鸢手缓缓地轻抚上平坦的小腹,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
傅景浩径直抱着楼酒儿上了车,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后座,弯腰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开车。
转头望着她,急急的询问道:“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吗?我刚刚看你好像伤到手肘,还有后背了,让我看看伤口。”傅景浩说着,缓缓朝她伸出了手。
楼酒儿咬着唇,下意识往旁边倾了一下,躲避他。
脸微红说道:“现在毕竟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我们也已经离婚了,男女授受不亲……”
傅景浩垂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嘴角弥漫着苦涩,旋即缓缓的将手收了回来。
低声再次开口:“那好吧!那……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让司机送我回家吧!”楼酒儿低低的说,眼神有些飘离。
“好。”傅景浩低低应了声好,转头看向了司机,司机立刻调转车头。
“酒儿,宋赫希的母亲怎么能那么对你?这事宋赫希知道吗?”傅景浩紧皱着眉,神色凝重。
他愿意放手,是因为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多长时间,可是若是亲眼看着楼酒儿受苦,他就算是作为哥哥,也不能坐视不理!
楼酒儿抿嘴没有说话,半响,才轻声说:“婆媳矛盾自古以来都有,没必要让他知道。”
“婆媳矛盾?”傅景浩皱了皱眉,脸色阴沉,“那宋赫希就更加应该知道了,他作为男人,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出来解决问题吗?”
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既然楼酒儿不想跟他说,那他怎么问都没用,他无奈叹息了声,只好噤声。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相对无言一直到车停在了楼家门口。
车刚刚一停下,宋赫希便快步上前,用力敲了敲车门。
楼酒儿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宋赫希,眼睛微睁,忍不住皱眉。
“要下去吗?”傅景浩转头看向楼酒儿,轻声询问道。
怕打扰父亲,楼酒儿只好点头。
傅景浩缓缓的打开车门,率先迈步下去,弯腰刚要伸手去抱楼酒儿,人立刻被宋赫希推开。
宋赫希紧皱着眉,沉眸望着坐在车里的楼酒儿,眼神急切:“先跟我下来,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楼酒儿轻张了张嘴,将头偏到一边没有说话。
宋赫希长臂一捞,已经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被推开的傅景浩身形踉跄了一下,刚刚做完手术的伤口有些裂开,疼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咬了咬牙,刚要走上前,却见楼酒儿已经被宋赫希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