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工作一直也不是很顺,孩子在家,总是惦念。
快过年,我头疼牙疼,也不好与伟民说,赚的钱很少。伟民在家带孩子很辛苦,其中一次我回来,儿子成了一个直的棒棒,姥爷买了三轮车,孩子在玩,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腼腼腆腆的,有些高兴,但是也没有太表现。
我买了零食,给了老爸老妈,他们都很高兴。我看着他们,想我出去对不对?家里留下孩子,还有父母。我看着儿子,心想儿子怎么也不说话,话很少,放学后也去姥爷院子里玩,玩老爸三轮车,他站在车上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特别喜欢。姥爷提醒他,不要乱按,不然有倒车,按错了就开倒了有危险。孩子就下来了,我看着儿子,儿子挺高兴。
二女儿也好,在爸爸的带领下,每天中午在姥姥家吃饭,早晚回家与爸爸在一起,老妈中午还给他们带点饭,晚上回去吃。
我回到家,看见老爸老妈都挺好的,只是老妈身体太柔弱,夏天,我老妈总是感觉院子里所有的飞虫都在咬她,也不敢出来。冬天还好些,我回来正好赶上下雪,虽然冰天雪地,但是屋里屋外也不冷,我妈说这里天气真好,冬天也不冷,是个好地方。
晚上带孩子回家,我看着儿子乖乖的,我说:“脱衣服睡觉吧。孩子说:“不脱了,就这样睡吧。爸爸在家,我们不脱衣服。”我说:“休息不好,要脱了衣服睡!”说着话,我要给孩子脱衣服。
屋子里也很乱,我不在家,乱七八糟的。伟民很高兴,我看着他们,感觉太可怜了,我不在家,他们都怎么过的,我有一种负罪感。我在北京倒是很好,一个人逍遥自在。孩子爸爸不会做饭,年龄大了,却跟年轻人一样,带了两个孩子。我看着他,说年后,我就不去了吧,他说你只要高兴,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只要健康快乐就好。孩子爸爸的通情达理,他的爱心,总是无比宽广,我心情轻松好多。
我要给孩子脱脱衣服,只脱了外衣,我一看孩子躺在床上,衣服厚的抓不透,我给孩子脱,一件件,脱了还有,脱了还有,孩子从秋天穿起来的衣服,到冬天的都没有脱掉,穿了大小好多件,上衣,裤子二十几件还多,我说呢,孩子不说话,都快捂坏了。家里有暖气,教室里更热,孩子每天怎么过的?我说孩子爸爸,他也不知道,老爸爸就是傻。孩子脱掉衣服,活泼了,也笑了。我真担心自己及时回来,不然孩子在教室不得热晕了。一年级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爸爸怕孩子冷,真是好糊涂。第二天,我与我妈说,我妈说:“我也不知道,没有看孩子衣服,还觉得爸爸看的好呢!”
我看了孩子,看了父母,回北京更头疼牙疼了。我如果赚钱多,可以多给他们些,喜欢什么买什么,吃得喝的能好点,多来回跑几趟看看也好,可是我不赚钱,刚来北京,也没有找到更合适我的工作,所以我动摇了,大女儿想来北京,没有结余,真的很难。
在北京的时日里,我思来想去,他们过年统计人数,问我明年还否来,我说来是因为为大女儿考虑,说不来了,是因为家里有父母孩子和丈夫,我不在家,家实在不成样子。
要过年了,我回家了,第一次与父母一起在家过年,家里很平静。父亲在这里就是静,这里没有了家乡过年的味道,父母心中的波澜从来都不说,他们经历了多少孩子们的动荡不安,可怜的父母,我实在为他们做不了多少,只愿父母安康。
我在家也很少与人交往,没有朋友来往,伟民也是,我们淡泊的生活,安静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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