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这样么?”我觉得溪月的说法站不住脚。如果薛家防备的普通的狐妖,或许还能用这个理由解释。可他们的敌人是狐王啊!
没有完全化形,那不就代表着狐王的身上带着先天缺陷?有缺陷的妖类,修为往往没法达到巅峰。没有一定的实力,它怎么在关于弱肉强食的妖类当中称王?
狐王踏雪留痕,会不会有其他什么原因!
我一路上也没有想出合理的答案。
那天,薛心慧领着我在附近的一个农家院里落了脚,刚到吃完饭的时候,窗外就飘起了雪花。
薛心慧站在窗口轻声道:“下雪了,猎王庄要开了。”
那场雪的确不小,如果大雪一夜不停,明天一早地面上的积雪至少能没过脚面,薛家开启猎王庄的条件也就达到了。
薛心慧像是带着什么心事站在窗前久久不语,溪月却没管那么多,连饭都不吃了,拉着叶开在雪花在疯跑。
我走到薛心慧身后道:“你在担心薛广?”
“嗯!”薛心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在担心薛家。薛家每次开启猎王庄,第一件事就是把战死弟子的遗体送进庄里。算是对弟子一种褒扬。薛家子弟都以自己能进入猎王庄受到后辈拜祭为荣。可我却觉得很可笑。”
我问道:“我也觉得奇怪,你从小在薛家长大,却没被薛家人洗-脑,我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其实也没什么?”薛心慧道:“我是被妈妈带大的,她总是悄悄告诉我,要有主见。我哥是跟着薛家男孩一起学艺,一起长大,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薛家的教头。他们除了传授秘法就是在给薛家的男孩洗-脑。”
“当然,女孩也是一样。薛家的女孩没有什么地位。一直接受的教育就是长大,嫁人,给薛家带来利益,仅此而已。我算是一个异类吧!”
“要不是,我天生适合做猎妖人,我就会和薛家其他的女孩一样,一心一意地守在家里等着嫁人了。”
我忍不住问道:“薛家只有你一个女性猎妖人?”
“不!”薛心慧摇头道:“薛家女性猎妖人不多,但也不算少。而且,猎妖人里顶尖高手也都是女性。薛家的历代家主当中也不乏女性。但是,女人一旦当上了家主就不能嫁人了,要把一生都交给薛家。”
我心头微微一动:“我听说薛家的第一任家主是个女人?”
“严格算的话不是,”薛心慧点头道,“薛家族谱上记载的老祖是男人,他是薛家老祖,却不是开创了薛家猎妖人的人,真正支撑起薛家猎王庄的人是老祖的姑姑。如果认真算起来的话,我们应该是第二代家主的直系血缘。”
“老祖奶奶不愿意入家谱,但是薛家人都知道是她一手打下了薛家的江山,家主为了纪念她,才定下了女人也能当家的规矩。”
我疑惑道:“这么说的话,猎王的第五弟子应该是个女人啊!这跟那个长老的说法有出入啊!”
薛心慧摇头道:“不,猎王五弟子是第一任家主的父亲,不过,他没到东北。是老祖奶奶带着薛猎王在东北扎根。还给他娶了好几个媳妇,为的就是给薛家开枝散叶。”
“这就对上了!”我点头之间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这个薛家有点意思。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人却同时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薛心慧在想什么,我却在反复地推敲狐王杀人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