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缓缓的回过身来,俊朗的面容再看到她的那一刻惊喜万分,她微微一怔,那空洞的眸光就像是曾经被蒙上一层的珍珠,如今灰尘已褪去,留下的是珍珠原本的色彩。
“你……”
“风姑娘。”沈清风激动的一字一字的道。
风希宁点头:“你能看到了?”
沈清风点头,“我能看到了。”他真的能看到了,他看到了他曾经想要看到的东西,最关键的是他看到了她。
他贪婪的看着面前的人,她如同他想的那般,她可能是刚刚起来,还未梳妆,素净的脸上却出奇的白皙,她的肌肤很好,如雪一般,而最让他魂梦前绕的是她那双眸子,清澈见底,犹如苍穹一般。
他痴痴的看着,呆呆的。
“沈清风,你……没事吧?”虽然不在意别人看她,可是这么被一个人盯着,她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的。
沈清风摇头,他这才发现,他这么盯着一个姑娘家确实有些不妥,他转身,想要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可是他太着急了,以至于身体不能适应这么快的速度,整个人朝着一边栽倒而去,而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下去,全然忘记了,他此刻是正常人,可以看见,可以走动。
风希宁赶紧上前,一把扶住沈清风“你既然能看到了为什么不躲开?”
他一怔,看着她眸光里的担忧,心里却很愉悦,是不是她再关心着他?
“我……有些不适应。”
她一怔,想到他前十八年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突然间看到了,这种心情是难以理解的,也是非常不适应的。
“抱歉。”
他摇头:“不,风姑娘,你不用道歉的,你如此着急,是在关心我。”他很开心,很愉悦,这是他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事情,他看到了他想看的人,看到了他日益思念的人,看到了他魂梦前绕的人。
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间就能看到了?”她有些疑惑,沈清风并没有吃她给的药方怎么会突然间看到了?而且这世界上有这种奇药吗?可以让人再失去光明的十几年间突然看到,一点过渡都没有,她有些不太相信的。
她明显感觉到沈清风眸光的微闪,看到他垂下的眸子,“你……”
“你不为我能看到而高兴吗?”他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眸光是纯真,如同孩童一般,没有任何的杂质。
“我当然高兴,但是我不希望你是牺牲了健康才会看到的。”她记得,以前洛神医说过,时间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瞬间恢复健康,如同正常人,但是代价就是会缩减他的寿命,因为那药是一种蛊毒,专门吸取人的精气,一旦精气没有了,那么人也就逐渐变得萎靡起来,最后死去。
沈清风微微一怔,可是很快他将那种惊异埋藏起来。
对于他这种已经看透了生死的人来说,这种药就是他的福气,他得到想要得到的,就已经足够了,至少他再拿到药的那一刻,是那么想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见到他想见到的,热烈渴望见到的之后,才发现,原来时间可以是那么快的度过的,曾经以为度日如年,可是如今他却觉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