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发雷霆:“朕竟没想到,满朝文武,到了危急时刻,竟无一人可用。难不成,还要朕御驾亲去吗?”
他看着头都快低到腰上去了的李尚书,点名道:“李尚书,你觉得呢?”
李尚书心下一咯噔:“臣,臣虽心系江南百姓,然实在没有信心能够力挽狂澜。这奏报上说,希望朝廷能派遣能治水的将领和士兵前去,想必此番危急,应是武将更能发挥作用的。”
皇帝便看向另一边:“既如此,舒尚书,你以为如何?”
统管兵部的舒尚书一个机灵,忙到:“朝廷虽不缺武将,但会治水者不多,且都分派到各个地方去了,如今各司其职,加之与郢城距离不近,临时调兵恐行不通。”
皇帝大怒,愤然从龙椅上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逼问他:“我朝人才济济,如今在朝中就没有一个靠谱的武将了吗?”
此话一出,连皇帝自己都觉出了为难。是啊,如今四海升平,全靠那些镇守在边关的将门虎子。
连南边的关宁军,都不得不派了个草包去管辖,若非此前麒枫打下的基础,那草包他是无论如何不敢派出去的。
舒尚书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倒,倒是还有一个人选。”若是说不出合适之人,皇帝说不准会将他直接派了去,自己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住江南的大水。
“说!”皇帝额上青筋直冒,对他在危急时刻仍旧吞吞吐吐、有所保留的作态很是不满。
舒尚书一闭眼,直言道:“麒枫,臣认为可派麒枫前往。此人颇通水性,此前在关宁军组织过水军,甚至带军处理过当地的几次水患。若说朝中有谁能胜任此次任务,臣以为非麒枫不可。”
这下连原本的窃窃交谈之声也尽数隐没,朝堂之上,落针可闻。
舒尚书可以感受到皇帝瞪着自己,目眦欲裂的目光。他额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却不得不直面皇帝的怒火。
甚至,他心中其实也是无比煎熬的。
没错,此次麒枫入狱皆由他一手谋划而来。
谁让那小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于私因为一个商户女拒了和自己女儿的婚事,于公更是丝毫不给他这个顶头上司面子。
他联合了包括苏言在内的许多人,付出了诸多代价才终于让事情进展到今天这一步的。眼看着对方马上要因着卖国一案再难翻身,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然而此番要是派了麒枫去治理江南水患,此前布局必然功亏一篑。
但他斟酌再三,却也无可奈何,如今自然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而皇帝听完他推荐麒枫的这一番话后,先是气极,而后又像突然卸了气一般,有些颓然的坐回龙椅上。
他单手撑着额头,向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中此时掺杂了股沧桑。
“行了,人选待朕好好考虑后再行商议。太医院准备好救援的太医和药品,户部清点钱粮物资,其他各部做好配合。两个时辰后,再开朝会。”
眼看着这是要散朝了,被点名的户部尚书不得不出列请示。
“陛下,国库所余不多,恐怕不够支撑此次水患所需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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