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车厢内,她和秦肆各坐一边。
拐弯处,杨飞故技重施,尤初摔在了秦肆怀里,秦肆抓着她的肩膀让她起来,近距离的空间,四目相对。
他漫不经心地道:“别还没等到离婚你就被打死了。”
尤初要坐回原位,秦肆不让,他低着头,清洌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门上,黝黑的眼神慢慢临摹着她稚嫩脆弱的脸庞,勾唇:“弟妹,我又一次救了你,你该怎么感谢我?”
尤初的声音轻如蚊鸣,“我、我还给你做西红柿鸡蛋面。”
还?
秦肆眉头一皱:“你给我做过?”
“昨晚上芯芯给你拿去的是我做的。”
秦肆好几秒没说话,片刻后他勾唇笑了,恣意又危险,“同样的面我不想吃第二次,但同样的吻我可以接受无数回。”
尤初缩了缩,“你什么意思?”
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唇暗道:“亲我一下?”
“……”
秦肆伸手抓起她一缕黑发,放在手指上缠着,头发很顺,一松手,那黑发争先恐后地散开,香味在鼻尖萦绕。
他侧头看她,她抿着唇,很抗拒。
一边脸红肿,一边脸白净无瑕,睫毛浓密纤长,那眼神坚定,不堪一击。
这样柔弱无助的小女孩儿,还真想把她揉碎一口吞掉。
秦肆靠近,对着她的脸吹了一口气,“那我亲你?”
“不。”
他将脸递了过去,尤初心慌意乱,可狭窄的地方容不得她有半点退缩。
她悲痛、绝望,还有麻木。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若这是酷刑那就早点结束。
然而吻并没有来,她又睁眸,一下对上了他黝黑深邃的眸,似夜幕下的海,深不见底,透着巨大的吸附力,让她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低笑。
她难堪,心跳加快。
“大……”
他在她睁眼说话时,吻了过去。
这张嘴的味道,真是妙不可言。
…
秦宅。
尤初下了车就去老夫人那里报道,她抿着唇,想把秦肆留下来的味道尽快消去。
一过去,奶奶正在接电话,看到她来,奶奶把手机摁了免提。
“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让她做了那样的事情,真是抱歉。我一定会好生劝导,还请老夫人忘了上次的不愉快,一切都是我女儿不该和保镖亲密。”
父亲竟然对奶奶道歉?
尤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