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半。
乡镇墓园。
乌漆麻黑,不见一丝光亮。
才立起来没多久的两座墓碑隐没在黑暗里,风声是这儿唯一的奏章,凄凉哀怨。
烟味是风里的调味品,一根一根,抽着伤痕。
就这样过一夜,天空泛起鱼肚白,墓园也有了视野,这才看到英俊帅气的男人靠在一座碑前眯着了。
他蜷缩着,像靠在亲人的怀抱。
利落的短发,苍白标致的面容,单薄的衬衫,还有散落一地的烟头。
清晨露水沾湿他的衣服,又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打下一层湿润,平添了几分旖旎与悲凄。
不多时,秦肆醒了。
他侧头看了下这碑,没有名字,这是他妈妈的,因为不知妈妈生死,所以没有刻字。
旁边有名字的是他姥姥和姥爷的。
他拭去碑上的水渍,慢慢站起身,漆黑的眸看着碑,喉咙像卡了黄连一样的苦。
“妈。”他低声喃喃:“都怪你当年走的时候不把我一起带走,吃苦受罪一起住精神病院我也愿意,让我一个人长大,让我连怎么爱人都不会。”
风一吹把他的话吹得四分五裂。
接着他捂着胸口咳嗽,喉间一股腥甜,最后吐了一口血。
他闭着眼睛,肌肉抽搐,忍耐着胸口的疼痛。
不知那是因为尤初,还是因为伤。
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
尤初也是一晚上没有合眼,眼睛一闭就是秦爱爱的呻吟,还有搭在她身上秦肆的抚摸。
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是秦爱爱与秦肆的激烈纠缠,还有那张小婴儿带血的照片。
她被惊醒。
缓了一会儿后一看时间六点半了,也睡不着就起来洗脸换衣服。
她感觉她这次可能从这间别墅出去,秦肆不会再纠缠她。
她找了一个小袋子装了些她的生活用品,所以衣服她都不要,都是秦肆给她买的,一大半都是新的,穿不过来。
收拾好以后,她给杨飞打电话。
“尤小姐。”
尤初开门见山:“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秦肆已确信录音就是我和我哥说的,现在你可以告诉小黑蛇的主人是谁了。”
杨飞也松口气,“好,你听好。”
就此时她听到了动静,回头,秦肆浑身湿漉漉、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站在门口,尤初及时挂了电话。
秦肆看到了她的举动以及她收拾的行李,冷道:“怎么,要走了?”
尤初:“我想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秦肆,我可以离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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