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想到,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腿已经完全可以直立行走了。
他想,她能走的那天,肯定很兴奋。
可惜。。。。。。这份兴奋,身为丈夫却不能跟她共享。
楼酒儿白皙的脚指头动了动,紧咬着下嘴唇,皱眉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什么叫……之前跟人学过按摩?
他一个律师,学按摩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么……
楼酒儿垂在被子上的手用力收紧,低头望着他熟练的手法,觉得鼻子酸酸的,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拳。
就连那么爱母亲的父亲都没有为母亲洗过脚,他今天居然……
按摩的过程两个人都没说话,宋赫希一直低头十分认真的揉着楼酒儿的脚,视线在望见腿上那两道伤疤后,微愣了一秒。
那是她做手术的时候留下来的疤痕。
疤痕很明显,像是蜈蚣一样盘旋着。
宋赫希伸出手轻抚了抚,原本一直很安静的楼酒儿突然像是受惊了一般,快速的将腿收了回来。
直接脱下鞋,坐着在旁边躺了下去,健硕的手臂一伸,顺着被子直接将她一把抱住。
感受到他手搭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裹在被子里的楼酒儿浑身立刻猛地一震,她挪动着身子想要动一动,却猛地发现,刚刚自己裹的太紧,根本没办法动弹,现在就连呼吸都是问题。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楼酒儿艰难的挪动了两下,发现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就此作罢。
睁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落地窗发呆,不知不觉间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中。
……
大概真的是赶了一天的路太过累乏,尽管是在并不怎么熟悉的地方,楼酒儿依旧睡的十分香甜。
金黄色的阳光斜洒进来,照在房间的角落,她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疲倦的眼睛,下意识去看床头的闹钟。
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睡在南城的家里。
呆愣了一秒,她很快反应过来,余光猛地瞥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宋赫希。
浑身瞬间冰凉。
原本一直被她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此刻已经散落开来掉在了地上,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此刻。。。。。。是躺在宋赫希的臂弯里的。
两个人的姿势,亲密的像是正在热恋期的恋人。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微微有些凝滞。
“早。”
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楼酒儿瞳孔扩大。
她轻咽着口水,抿了抿唇,快速的将抱着自己的宋赫希推到一边。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话音一落,宋赫希立刻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漆黑的眼睛弯起,缓缓摇头:“这也是我家,也是我的床,我怎么不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