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回到校长室的时候,总觉得气氛有哪里怪怪的。
他看了看眉毛纠结扭成一团的斯内普,又看了看笑得春风满面的阿塞斯,强烈怀疑他哥占他们校长的便宜了。
不然气氛怎么会那么奇怪。
“哥。”德拉科啧了声,意味深长道,“你有没有感觉你的笑有点不值钱。”
阿塞斯眯起眼,“我只知道你再问下去,明天会倒霉。”
“你说倒霉就倒霉——”德拉科满不在乎的态度在看到阿塞斯眼底的恶趣味时终于明白所谓的倒霉来自哪里,悻悻笑了下,“好吧,你说了算,我们现在走?”
阿塞斯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看向还在怀疑人生的斯内普,“西弗?”
斯内普脑子里全是年老版阿塞斯和他领证的场景,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他一个冷战,如梦初醒。
“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被盖勒特和邓布利多刺激得太过了?阿塞斯不确定地想,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我说我先送德拉科回去,等会来找你可以吗?”
“可以。”斯内普心不在焉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顿了顿,若无其事补充,“不来也可以。”
果然,就是被盖勒特和邓布利多要结婚的事刺激到了。
阿塞斯痛心疾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从邓布利多手里挖出点精神损失费给斯内普。
至于为什么不对格林德沃下手……当然不是因为他尊老。
主要是之前格林德沃手头上的好东西已经被他挖的差不多。
这次保释更是把剩下的也挖了个一干二净,说不定以后就要靠邓布利多养了。
啧啧啧,这软饭吃的……
资本家阿塞斯摸摸下巴,良心一点也不痛。
“好吧,那我下次再来。”
刚才他的试探有点冒进了,西弗大概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思考一下。
两人走了,走得很干脆。
斯内普继续待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他把所有能想到的、两人走不下去的原因全部列出来,再做出各种假设,最后发现好像不太靠谱。
毕竟作为恋人,阿塞斯足够完美,他实在找不到两人会产生矛盾的可能。
如果有一天,他们走不下去,只会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阿塞斯主动放弃,而他也不愿再继续。
但这种情况同时发生的概率太低。
他自信不会动摇,也相信阿塞斯不会放弃。
既然如此,结婚……好像也不是不行。
斯内普在乱麻般的思绪里,理出一条崭新的、难以斩断的线。
这条线一经理出,就如同荒野遇水的野草疯长,在他心口扎根,向下蔓延,直至根深蒂固,再也除不掉、烧不尽。
“结婚吗?”
他舔舔干燥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和气息。
很淡,但确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