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面容冷峻摩挲着魔杖,忽而抬起,一道闪光快准狠击中托比亚。
托比亚浑身不受控制抖动,艰难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就开始骂骂咧咧。
他似乎宿醉还没醒,骂人的声音含糊不清,阿塞斯和斯内普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嗜酒如命的酒鬼在骂怎么还不把酒拿上来。
“很遗憾,假如你睁开眼睛后稍微关注一下自己的处境,就不会在这种关头还想着喝酒。”
斯内普唇边挂着嘲讽的笑,说出来的话透出无边的寒气。
下一秒,魔杖顶端射出一道水柱,朝着托比亚劈头盖脸浇了下去,托比亚被浇了一个透心凉,一个寒颤,终于清醒过来,惊疑不定看着面前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以及魔杖。
“你、你是谁?”
男人嘶哑难听的声音和记忆中永远在咒骂的声音重合,斯内普好像又看到举着酒瓶朝四周宣泄的托比亚,嫌恶皱起眉。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离开英国,去哪里都行,唯独不能留在英国。”
还未挥发干净酒精涌上大脑,托比亚撑着身体坐起来,上下打量斯内普,大着舌头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因为你没有其他选择。”
斯内普抬起魔杖对准托比亚,绚烂的火花从杖尖爆发,擦过托比亚的外套点燃他身后的小水洼。
准确来说水洼里不是水,而是酒瓶倾斜倒出的酒。
酒水被火焰点燃,轰然爆开半人高的火花,眼看就要烧到托比亚身上,托比亚瞬间酒醒了,连滚带爬躲到另一边,惊恐蜷缩着身体,唯唯诺诺点头。
“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对!我现在就走,别动手。”
斯内普冷眼看着托比亚苦苦哀求,不为所动。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父亲欺软怕硬的本性了。
在外面唯唯诺诺,在家里靠着酒精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儿发泄,好维护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简直就是懦夫。
阿塞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只是暗地里牵住斯内普,和他十指相扣,无声安慰。
斯内普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感情,被阿塞斯一牵,还以为他受不了这里的环境了,脸上不耐烦更甚,拿出一大美金甩过去。
“捡起来,和我立下牢不可破誓言你就可以走了。”
“西弗他不是巫师,恐怕……”
“我知道,所以这几天我改了魔咒。”斯内普把自己的魔杖递给阿塞斯,简单解释了几句。
阿塞斯按照斯内普的指导,挥了挥魔杖,试过几次感觉没问题后,对着斯内普点了点头。
“可以了。”
托比亚被吓破了胆,斯内普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两人的手交握,阿塞斯皱了皱眉,强忍着把托比亚丢去一边的冲动,将魔杖搭在中间,吟唱起拗口的魔咒。
随着悠长的吟唱结束,紫色闪电如附骨之蛆攀上斯内普和托比亚的手臂,紫光笼罩整条小巷,一片紫色中,斯内普面无表情念出他的要求。
“你是否愿意从今天起离开英国,并且再也不回来。”
托比亚被手臂缠绕的紫色闪电吓得够呛,可当他抬起头对上斯内普的眼睛时,却是一愣。
“你是——”
他的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