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冷悠灵,这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
自打出生,我就跟着姥姥。
我的妈妈打我呱呱落地的时候就咽了气,没有任何的预兆。而那晚,我爸便将我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妈妈的死,让爸爸将全部过错归根到了我身上。
我出生在阴历的七月十五,人们口中的中元节。
据说在带我回村的那个晚上,全村的狗都来了,全都冲着姥姥恶狠狠的叫着。不,确认的说,应该是冲着姥姥怀里的我。而第二天的时候那些聚众的狗就莫名的死了一大半。
村里人是觉得诡异,但也没多想,只想着是集体自杀,以此安慰。
我的存在,村里人很少知道,只有和姥姥一个职业的周爷爷知道。
外公我是没见过,至少在这十年里我没见过,也没听姥姥提起过。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姥姥的职业,这,应该算是神婆吧,和周爷爷一样。不过周爷爷,呵呵,应该说说神棍吧。
这十年里,我不知道自己听到过多少恐怖的声音。可每当我给姥姥说的时候,她老人家总会阴沉着一张脸来说我胡闹。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来什么,反正每次说的时候,姥姥的情绪总会大变,就像是变来一个人似的。要不是周爷爷来帮忙的话,只怕姥姥还会打死我。
特别是每年生日的那几天,我都会被姥姥打的半死。很多时候我都想问姥姥,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打死,这样她每年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打我来。可事后,每当我想问的时候,姥姥对我的疼爱,总是让我问不出口。
要说姥姥是真心疼我,根本就舍不得打我。只是每一年的生日左右,姥姥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打我。起初,我是在想,自己这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姥姥生气了?直到13岁那年,我见了红,我才知道,我能看见——鬼。
我们村的厕所,那基本上都是在猪圈里。那天我上厕所,一擦屁股,纸上有血,这可吓坏来我。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纸上会有血?我是要死来没?下面竟然流血来?
什么都不懂的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姥姥。姥姥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就在我刚提好裤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脚踝上一紧。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手给抓住来一样。
借着头顶那昏暗的灯光一看,我傻了,傻到一时间愣了神。
我的感觉没有错,借着那昏暗的灯光看去,在我的脚踝上,真的是一只手,一只白森森的手。上面,还有着小拇指一般粗的蛆在蠕动着。
我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厕所上来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想走,可脚,是真的被那只手给抓住来,完全动弹不得,不管我怎么使劲,都一样不行。
这一刻的我紧张到了极点,面对这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画面,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站在原地的我就看着那只手,难道我是撞鬼来吗?周爷爷原来说过,我总是能招来不干净的东西。那个时候我不懂,我也没看见过。可是现在,这东西就在我的面前,而且还抓着我的脚踝。
只是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眨眼的功夫,一颗圆圆的,类似脑袋的东西就这么从石台间冒来出来。仔细看,那咧着嘴的样子,就像是在朝我笑一样。可是在那嘴里,露出来的不是白牙,而是那密密麻麻的蛆,在蠕动着,好像随时都会被喷出来一样。
“啊……姥姥……”终于,我忍不住的大叫来起来。
我拼了命的想逃,可脚踝上手,却越抓越近,甚至还在将我向下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