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妮莎部长,有什么事情?”秦瑶走到妮莎的办公桌前,双手手指相互轻轻环扣着,挺立的站着,温和的望向一脸冷漠的瓦妮莎。
“我们洋行接到美国公益团体的一批捐助,他们可能会到中国来考察,你负责上海话和华语的翻译,这个,你有没有议异?”问的是征询,可望着秦瑶眼光却是冰寒,有着不可抗拒的威摄。
“我确定自己可以做得非常好,请相信我!”秦瑶毕恭毕敬的回道。
“中国因贫致病,因贫得不到救助的贫苦人非常多,我还是希望将这笔损助于到沣洊村,前期工作,需要你去做,你的任务,就是抽着三天时间对这个村逐一调查走访,确定要接受捐助的人数和病人的情况,以便下次接待美国救助团体时,能准确而又祥细地将情况汇报给他们,让沣洊村的人得到更快更好的救治。”
瓦妮莎的语速极快,思路也清晰,脸部气色温和,完全没有她刚刚到她办公室里的那种仇恨,相反,有一种轻松自和的表情,令秦瑶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秦瑶目光在她的胸口扫了一眼,她胸口的衣领开得很低。
“瓦妮莎部长,从我的位置看,你的领口太低了一点,你觉得呢?”秦瑶好心的提醒着,毕竟她已晋升为公司的高管了,应该注意一点着衣风格吧。
“你的眼里邪恶,看什么都邪恶,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洋行外交部部长之职,已约谈了十来个翻译官,还没有那个有你那么眼尖,工作时,你竟然会想到一个女人因为着装而这么邪恶,秦瑶小姐,你以后要注意的内心,不要看什么都邪恶。”
瓦妮莎暴跳似的口吻,秦瑶听后,也暗暗责备自己,自己何苦来着。
“好吧,我会极力做好这份入户调查工作,做好每一个家庭的病人祥细纪录工作。”秦瑶拿着瓦妮莎递过来的表格,双手接过,转身,离开。
秦瑶关上门,一下子有瘫软的感觉,这一早上,这人被拆腾的,她宁愿不做班,而是整天外出随访,做好同声翻译,坐在办公室,受这个指令,受那个指挥。
有点憋屈,压抑得人难受。
一种压抑感,从昨天自己接机事件有错到现在,似乎没有停息下来。
一早上班,她被总裁斯蒂芬,直接上司瓦妮莎一通质问下来,人已是精疲力竭。
手上还有几本合作协议,章程等要翻译,突然觉得自己压力好大。
吃过中餐,秦瑶快速回到办公室,认真进行文字翻译。
洋行的其它同事,此刻都放下工作,轻松的喝喝咖啡,聊聊天,唯她一个人,关上办公室门,飞快地在纸上记下三国语言的文字,有时候也涂涂改改,极力用最完美的,最贴切的语言,来表达每一个字,每一句的准确意思。
她一直埋头翻译着,直到夜色来临,洋行的人也全部下班了,她才在保安的催促下离开了。
走出洋行的大门,已是华灯初放,夜色的人群,三三两两成双成对,她双手抱着肩,有种无助的感觉,她想回家,可是三姨太宁怡背负了父亲,大小姐一对她的缠绕着恶搞,温婉,小怀小新,他们不会看出她的心情是遭透了,还不停要她讲故事的。
嗲地妈咪是否到家了,他们一路从安徽来,一定辛苦极了,最疼她,给她快乐的哥哥秦启明在浙江工作,工务也一定繁忙吧。
曾经在美国无数次的幻想要回来的那个家,现在却给她失望,冰冷的感觉,觉得不再有家人在一起的快乐,曾经宁怡逢她必笑,现在也有陌生与可恶感,她再也不想见到宁怡了。
秦瑶阻止秦雪吟参加少女敢死队,她并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励的,来暗算她,算了,她再也不会管秦雪吟的以后是否参加什么队了,以后,她的荣辱都与自己无关。
秦瑶低着头漫步着,一个人心思重重的,这是一片热闹的街景,唯有她孤孤单单的,她的背影是一片孤独的暗影。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雨,细细绵绵的,秦瑶双手更紧的搂了自己,任雨淋吧,她慢走着,在雨中,却思绪纷乱。
直到雨水遮住整个眼帘,她用手轻轻的抹,雨水顺着手掌流了下来,更湿了衣裳。
她想号陶大哭,给雨听,给风听,可是却哭不出来,那种压抑的悲仓从心口拼发出来,释放出一种咽呜的声音。
也许这样好过些吧!顾西城远远的撑着一把伞,他紧跟在秦瑶的身后,他想上前去,又怕打扰了她。
当看到她那么痛苦的抽泣,顾西城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轻轻一句,“秦小姐,你能陪我吃过晚餐吗?”
秦瑶被这声音惊得整个人都定住了,她带着泪痕的脸,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到了那个令她害怕,此刻又觉得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他撑着一把黑布伞,戴着黑色的礼帽,颈脖上轻轻披上一条黄白相间的围巾。
“我刚刚只是头有点昏而已,你另约人吧。”秦瑶可不想与他保持太近的距离,上海晚餐男女双双出入,都是情侣,她可不想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