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对不起’这三个字震耳欲聋,甚至还带着些血腥味。
她咬了咬唇角,说:“你以前说过了,不用再说。”说完,她拔腿就走。
海风在此时变得异常凶猛。
叶仲文立在原地,人似被风卷进海里,越想挣扎越往下沉,直到无法呼吸。
深夜。
沈棠窝在床上,辗转悱恻无法入眠。
过去的种种,那些无法再挽回的旧伤痕,都在提醒着她不要重蹈覆辙。
她不喜欢现在这局面。
叶仲文的愧疚和道歉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是不是她原谅了,叶仲文也就消停了。
她有了这样的念头。
但一想到孩子,她就不想原谅。
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翌日大早。
沈棠一上飞机就戴着眼罩补觉,正好她也不用再和叶仲文说话。
叶仲文时不时看她一眼,不敢发声。
回到东港,一下飞机,沈棠就坐上车,和刘笑笑一起走了。
刘笑笑见她精神不是太好,忍不住小声问:“怎么了?闹不愉快了?”
沈棠摇摇头。
随即,刘笑笑奉上手机:“头条。”
沈棠看着手机上的头条新闻,叶沈旧情复燃远赴海岛共度一夜。
她没说什么,身子往后靠着,轻声说:“我再眯会儿。”
这边,马克也将头条奉上。
叶仲文大致瞄了一眼,没说什么。
“这事儿蹊跷。”马克在旁边嘀咕,“这么低调隐蔽的事怎么会被这个记者知道呢?更奇怪的是,这个记者是个自由媒体人,以前都是默默无闻的。上次你和夫人共进晚餐的新闻也是他曝出来的,他好像盯上咱们了似的。少爷,这太不正常了,你看要不要”
“不用。”叶仲文说着看向车窗外,神色清冷地说,“这是沈棠安排的,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安排记者曝自己的料?以夫人对少爷的态度,不应该啊。她恨不得离咱们远远的才好呢。”马克想不明白,“要不要我还是去问一下夫人呢。”
“不用。”叶仲文摇头,“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如她所愿。”
闻言,马克不再说什么。
如沈棠所料,车才到楚宅门口,就见周晓等在那里。
倒是比她预料的来得更快。
车还没停稳,周晓披头散发地就冲上来,不停地敲打后排车窗。
司机不得不停下来。
见沈棠要下车,刘笑笑拦着她:“她看上去有点疯,别让她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