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是不是瞧着月团儿当了贵妃,以后说不定能靠着她当国舅,现在瞧不上我这个妹妹了?”苏夕开始膈应人了。
苏世通一怔,耿直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再说你的婚事又不差。”
哪里是不差,这门婚事,可是赵夫人左右权衡,精挑细选的。
“你瞧瞧,我才说了你一句,便要说如此刻薄的话,若是你和月团儿异位而处,怕是要直接撕了她,更别说什么好好相处。”
苏世通倒是不生气,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还想同她讲道理。
赵夫人见着兄妹两个剑拔弩张,赶紧打圆场道:“都少说两句,你妹妹过两个月就要出阁,现在在宫里面,难免心浮气躁。”
说到这个,苏世通稍微缓了缓。
这事,他确实对苏夕有愧,若非因为他,母亲合该陪着夕姐儿在家里绣嫁妆。
依照母亲的意思,这门婚事势必还是要如期举行,到时候就说是给苏国公的病冲喜,也不妨碍孝道。
奈何苏夕现在已经快要被气疯了,好赖话也听不明白。
赵夫人一个“心浮气躁”,她当即回怼道:“原来母亲和二哥哥一样,见月团儿当了贵妃,便开始指责我了!”
赵夫人:“。。。。。。。。”
“好。。。。。。好得很。”苏夕鲜少有这般生气的时候。
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被宠坏了。
不知想到什么,眸中满是怒意,忽地冷笑道:“二哥哥,其实最没资格说我的,就是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因为进宫之事,愧对月团儿。。。。。。。可为何就该是我?”
“又或者说,为何就一定是我和月团儿?”
说到这里,苏夕话峰陡然一厉。
“是因为你和父亲无能,这事才落到我们两个人头上,若是你们能像祖父那般厉害,也不会如此!”
“无论是长姐,月团儿还是我,我们的亲事。。。。。。。到最后都是你们的助力!你现在说什么都轻飘飘的,站在高处指点江山,因为无论好坏,所有的日子,该遭的罪,全是我们去受。”
“你说我不如她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我和她之间,一定得有一个受苦。。。。。。。”
苏世通:“。。。。。。。”
“你能为小妹挡刀。。。。。。当初你怎么没有拼着前程不要,去和祖父,父亲抗争?你怎么不替她?”
苏世通:“。。。。。。。。”
苏夕虽然脾气暴躁,但在苏世通面前还是头一回撒泼。
他也是真地被骂愣了,只有最后一句,方才能反驳一句。
“我是男人。。。。。。。。。”
他是男人,怎么能进宫?
关键是,陛下也不要啊。。。。。。。。
“哼,就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永远都能高枕无忧,反正我们怎么着,你都能得到好处。事发时装聋作哑,发生之后,只有我成了罪人。你不该因为一个妹妹嫁地不好,去指责另一个妹妹,你应该好好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好我们姐妹两个。”
苏世通:“。。。。。。。。”
“二哥哥,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本事吧!”苏夕扬了扬下巴,便往外跑去。
明明二哥哥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个。
凭什么一母同胞,当一根苦瓜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就该是她们两个的,他要有本事,就该替她们压下去,而不是来做马后炮。
反正都不无辜,那就互相伤害吧。
苏世通:“。。。。。。。。。”
苏夕头一遭这般思路清晰,越说下去,把自己都给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