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庞生身子不适,苏妙安排人给他告了假,并未去上值,一直在家中歇息。
只是这两副药喝下去,却并未有什么起色。
看着苏妙一脸愁容,紫竹忍不住道:“夫人,气血亏虚,需要慢慢补起来,这才两副药,兴许下一副就能好些,您切莫太过着急。。。。。。要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苏妙坐在小凳上,挽袖掀起药罐盖子,苦味瞬间在小厨房内弥漫开来。
但主仆两人已然习惯,这些年,为了子嗣,小厨房不知熬了多少药。
“我只是怕越拖越不好,还是得想法子,请个太医才是。。。。。。好在外祖父打了胜仗,回头,你将我的名帖递上去。”苏妙思忖道。
紫竹还想说什么,外头便传来了一阵嘈杂。
苏妙看了紫竹一眼道:“你去瞧瞧。。。。。。。”
紫竹应声,便出了小厨房,没一会儿,就黑着脸回来了。
苏妙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一边给药炉扇风,一边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又是那边。。。。。。。来要银钱的。”紫竹愤愤道。
显然,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隔两日就来一回,不是借口说老夫人的娘家,就是侯爷在官场上,需要打点。
可这两日,陇西侯一直待在府里,连门都没有出,打点哪门子的官场?
不用猜就知道,要打点的,是那个青楼女子。。。。。。
只是这要钱的频率,隔两日就是成百上千两,这哪里是养外室?
四角吞金兽都不带这样的!
即便真是头四脚吞金兽,也没有光吞她家夫人银钱的道理。
老夫人没有体己吗?侯爷难道也没有吗?
苏妙扇风的动作微顿,沉默良久,还是道:“如今府宅多事,给点银子,打发了吧。”
苏妙现在哪有心情管什么外室?
除了担忧庞生的病情,就是月团儿和世通。。。。。。。
世通是非走不可的,但月团儿。。。。。。和陛下,撇开身份地位和处境,从月团儿入宫到现在,无疑,是有情的,可这情分是多少呢?
抵不抵得过,这种背叛?
倘若抵不过,月团儿就要走,但她一个小姑娘,明年三月才满十七,往后那么多年,她要如何过呢?
紫竹没办法,只得出门去应付那管事。
没好气地给了张银票,小管事也有点尴尬,但等看清楚票额,面色一僵。
“才一百两?”小管事下意识道。
紫竹冷哼一声:“一百两还嫌少?我可记得你,前天拿了五百两说是老夫人娘家有事儿,四天前,说是侯爷官场上面要打点,拿了两千两。。。。。。你以为夫人院里,有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不成?”
紫竹心中有气,当然不会客气。
“不够的话,就去找侯爷要吧。。。。。。。”
小管事面有难色:“紫竹姑娘。。。。。。还是再添点吧,我刚刚已经去寻了侯爷,是侯爷说,府中中馈都是夫人管着,银钱的事,找夫人支应就好。”
紫竹一听这话,被气了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