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去见那个外室只是个幌子。
两人刚进屋,下人便端着药进来。
苏妙这才恍然,这几日竟然忘了叫停“坐胎药”。
下人们不知道,依旧端了两碗上来。
不及她说什么,余光就瞥见,庞生露出了一个皱眉的表情。
“阿妙,这药。。。。。。我暂时就不喝了。”
苏妙闻着这喝了几年的药汁,指尖在药盏流连,轻飘飘划了半圈,语气莫名:“自然,侯爷不必喝了。”
庞生觉得她语气古怪,刚想说什么,就见苏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后,苏妙擦了擦嘴角,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眼眸低垂,口中喃喃:“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喝了。”
。。。。。。
沧州。
这几日的震慑威压,庆王军将士的心态已近崩溃。
几仗下来,都是败退。
尤其是,药材的储备已然见底,粮草后续供给也并没有跟上。
决战。。。。。。近在眼前了。
御帐内,皇帝听着下面人的禀报。
战事顺遂,更重要的。。。。。。针对此番时疫的药,柳大夫已然大功告成。
听到这儿,众将领才算松了口气。
纷纷看向上首的陛下,接下来,就是关门打狗了。
皇帝轻叩了下案桌,垂着眸子,语气低沉:“传令下去,念及庆王军中尚有受庆王迷惑,不知情便随军造反的,朕给他们两日时间,卸甲归顺,染上时疫者,朝廷会供给医药。”
众人恍然,难怪这两日,在西边僻出那么一大块地方。
原来是为了给这些人留一线生机。
庆王军中本就人心浮动,这一道令下去,还不大乱?
“那两日后,剩下的那些人。。。。。。。”谢家大郎迟疑道。
皇帝面无表情,往后靠了靠,轻启薄唇:“杀。”
谢家大郎微愣,下意识抬眸,皇帝一个字就决定了不顺服他的那些人的生死。
两日的时间,足够庆王军的那些人做选择了。
皇帝已然给了生机,倘若再犹疑徘徊的。。。。。。无论是什么缘由,都绝不会再宽恕。
帝王需要仁慈,也需要狠绝。
再宽恕,便是告诉全天下人,跟着造反也无事。
所以,这回死的人,怕是也不会少。
总有些人,视死如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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