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胸有成竹的说:“老婆子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虽然不是骨骼清奇,但与我们道法有缘,即便不是同道之人,也会是有缘人。”
“我……”难得有个送上门来的师父,我自然高兴,正要答应却又被鬼婆抢了话。
她很为我着想的说:“你现在这身体情况,即便有我的药调理,也至少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稳定,所以拜师的事你回去慢慢想。”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既然她既然已经给了我时间,我就接受吧,反正做她徒弟是跑不掉的了,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最近我运气似乎开始好转,终于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
先是白瑶主动送上门来,不仅给了鬼医的消息,还给了好礼物。
然后又成功找到鬼婆拿到药,稳定胎位有希望,还顺便找了个好师父。
这运气我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孩子在无形中帮了我,我鬼婴的身份也派上用场。
我拿着药离开鬼婆家,说好十天之后再来,到时候给她答案,无论我是否答应,她都会继续给我安胎,直到我胎位稳定。
因为新安里比较偏,来的时候打车过来,离开的时候连出租车都没看到,本来想打电话让我哥来接,结果看到了公交。
车上人不多,应该不用担心早晚高峰期挤流产事件发生,我便挤了公交车先去市区,然后再坐出租车回家。
在路上就接到我哥的电话:“子衿,你东西买好了吗?什么时候回家,该吃午饭了,要不要我来接你。”
孩子的问题解决了,我心情很好,语气比平时要欢快很多:“我已经在路上,你和小姨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既然到路上了,那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我哥突然话锋一转,“喂,你干什么,这么大的人有点素质好么?”
后面那句话肯定不是对我讲的,而应该是对白瑶,就是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哥——”
电话里传来我哥的嚷嚷:“筷子就在厨房,你自己不会去拿吗?手洗了没?谁教你用手的,你当你是在吃猪扒饭吗?”
白瑶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谁说猪扒饭就要用手吃的?那也是用筷子的好么?用手的是某些国家和少数民族,没见识!”
我哥淡定的解释:“因为你是猪,所以才叫猪扒饭。真正没见识的人是你自己,喂,别再用手了,这菜我们还得吃的啊!”
听着电话里我哥无奈的哀嚎,我几乎可以想象出餐厅里的画面了,肯定是白瑶又在用手拈菜吃,这习惯还真是……
好吧,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其实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经常会看到堂哥堂姐他们用手拈菜吃。
哪个时候我还跟堂哥说,吃菜就该用筷子,结果他振振有词的说:“偷吃谁还会特意去拿筷子,不嫌麻烦吗?”
那个时代物质没现在这么丰富,尤其是乡下,比较匮乏,没什么零食,偷菜偷桔子偷黄瓜之类的屡见不鲜。
后来生活水平上去了,不用再偷吃,但这种习惯却早已养成,又成了一种乐趣。
回忆中我挂了电话,因为我哥压根没空理会我,正忙着教育白瑶呢,我觉得我回去之后有必要跟他说说。
白瑶虽然是小姨,但和我们不同,她小时候过的很苦,没有接受太多的正规教育,我们多迁就她一些。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甚至她这样做,也是因为把这里当成家了,因为上次在酒店她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哥和小姨都在一楼店里的沙发上坐着,在外面也没听到他们说话,难道为了那件小事他们吵了?
我打了招呼狐疑的看向我哥,就见白瑶冲了上来:“这买的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再不回来,你可就没有小姨了。”
我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袋子提着,一边哼哼:“我说了饿不死你,吵吵什么?”
白瑶瞪了我哥一眼,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我发现情况不太对劲,怎么白瑶这个长辈在我哥这个小辈面前看起来竟然反而显得更像个小辈。
这也太丢人了吧?白瑶身为长辈的威严哪里去了?
思忖间我我哥已经打开袋子,疑惑的问我:“子衿,这是什么?中药?你今天这是看医生去了么?”
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饿死了,先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跟你们说。”
要是再不吃饭,我估计白瑶要变成白三岁,还得让人哄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