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朝小叔竖起大拇指:“你是真厉害,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叔没理会满脸谄媚的我哥,转而看向我问道:“墨云天找你去说什么了?是关于楚玄冥的身份吗?”
“咦?这你都知道?”我惊讶的看着小叔,“他确实问了,但我才不会告诉他,他说他能查出来,就让他查好了。”
我哥皱着鼻子:“切,哪都有他的份,说出来也不怕被吓死,看到就讨厌,墨家越来越不行了,早晚得败在他手里!”
我摸着下巴,脑子里想着那个瘦弱可怜的少年:“不知道如果杰哥哥还在,会不会不一样呢?我觉得他……”
我哥笑道:“不一样的肯定的,但对墨云天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当年的事我虽然没亲眼看到,可光是听着都觉得来气。”
小叔突然叹了口气:“那孩子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据说他很有天赋,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家出走……”
白瑶接话道:“那他十有八九是已经死了,就你那个大哥,啧啧……好在你跟他完全不一样,否则鬼才理你。”
看样子连白瑶都清楚墨子杰的事了,那可怜的孩子……
他已经忘了我们的约定吧?我都已经十八岁,他也有二十六了,可至今都没出现。
吃完晚饭再回到殡仪馆,墨家的人一个都没了,终于还了我爸妈一个清静,晚上我们要守灵,他们应该不会再来。
果然,一夜安好,他们再也没来打我们,只有白瑶和小叔来过一次。
白瑶一边烧纸一边说:“那群人出去疯狂的买买买了,吃喝玩乐一样没落下,这是打着吊唁的幌子旅游来了。”
我哥哼哼两声:“小心撑死他们。”
他们呆了没多久便走了,我和我哥一直守到天亮,黎明前那会儿我实在熬不住了,被我哥逼着去了休息室。
记忆中的我哥一直都是这么关心呵护我,我的事永远排在第一位,只有解决了我的事他才能想到自己。
何其幸运,有兄如此。
上午墨云天带着几个人过来看了一眼,不冷不热的跟我们打招呼,我们爱答不理,他们晃几圈也就走了。
我猜那些没来的人要么是出去吃喝玩乐了,要么就是昨晚玩得太晚还没起来,不愧是打着吊唁的旗号来旅游。
他们好歹是打着吊唁的旗号,我们总不能真的一顿饭都不请,于是我哥大手一挥,中午在一家大酒店定下酒席。
我哥好心订那么贵的酒席,他们竟然从头嫌弃到尾,说什么还不如自己家的菜,还说我哥对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怕我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们动手,就一直好言劝他,让他忍一时风平浪静,反正下午出殡之后他们就滚远了。
我哥一直忍到出殡,本来相安无事,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墨子萱突然说话了。
她一开口就是笑:“哎呀……总算是埋掉了,早这样该多好。”
我哥立时努力,霍然看向墨子萱话语森然的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墨子萱小声辩解:“我又没说错什么,你这么凶干什么?脾气大了不起啊,说的好像别人没脾气似得。”
我哥的脸变得铁青,握紧了拳头:“墨子萱,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你家没教过你死者为大吗?”
墨子萱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凶什么凶,我有说错什么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墨云天厉喝一声:“萱儿,别乱说话!”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墨子萱分明是话里有话,便追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哥什么都不知道?”
墨子萱愤愤然的看向我:“你也一样,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小叔也呵斥墨子萱:“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哥额上青筋暴跳,一把抓住墨子萱的手:“那你又到底知道些什么?全都说出来,不说我就弄死你!”
墨子萱大叫:“好,我告诉你,你听清楚了,你妈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说她是不是应该早就被埋了?”
我哥脸黑的几乎要滴出墨来:“你胡说,我妈怎么可能死了,她明明一直活着!”
我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子萱,附和我哥:“对,你胡说,如果我妈二十年前已经死了,那我从哪来的?”
生我养我,从小照顾我的妈妈,怎么可能早就是个死人,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