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姨有些第六感在身上的,下意识往地下车库跑,一看倪穗岁的宾利不在,当即慌了神,给周亦行打电话。
“周先生,倪小姐不在家!”
周亦行当时刚到办公室,谢文东在长沙发上瘫着,他拿到倪穗岁去程宴店里的监控录像了,想来邀功呢。
可周亦行当即沉下脸,“走多久了?”
“不知道啊,我去买菜回来,就没看到人。”常姨急得发疯,“倪小姐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这么走了,谁给她换药啊……”
常姨性情中人,嚎啕着,是真哭。
周亦行挂了手机打给倪穗岁,关机。
这妖精,又跑。
周亦行看向谢文东,“文东,帮我找人,你嫂子跑了。”
谢文东一愣。
“……你们俩玩得真花,她逃你追,她插翅难飞。”
“别废话!”周亦行急了,拿出手机看监控。
别墅里有摄像头,本来是倪穗岁看猫用的宠物摄像头。周亦行不关心猫,但猫刚到家的时候,他担心穗穗太小,会手欠打碎了他价值不菲的摆件、藏品。
监控记录显示,她刚走没多久。
“才走半小时,走不了太远。”
“她,一般都爱去哪儿啊?”谢文东皱眉。
“我也不清楚。”倪穗岁太野,去哪儿都有可能。不过她现在受伤,背上腿上都疼,让她没办法长时间开车。男人想了想,“先查君悦府附近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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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里,杨婉仪给周亦行发了条信息,“微博已经删了,亦行,你对我真狠。”
周亦行没心思管她,已经不回。
倪穗岁的行踪并不难找,至少对于周亦行而言,他的人脉,手腕,想要找到倪穗岁根本就是玩儿。
酒店需要登记身份证,只要相关部门稍微一伸手,她就无处可逃。
没多久,谢文东在倪穗岁房间门口敲门。
“客房服务。”谢文东刻意换了个声音,倪穗岁正发呆,被吓了一跳。
“不需要!”
“……”谢文东看向身后的周亦行,摊手。
“让人来打扫房间。”周亦行压低声音,谢文东这就懂了,打电话给前台。
这间酒店有点年头了,走廊里灰尘重。
打扫卫生的阿姨很快到来,又敲门,说打扫房间。
倪穗岁情绪本来就不好,一再被打扰终于破防,怒吼着让外面的人滚远点。
保洁阿姨无辜,眉头紧锁。
谢文东安慰几句,给人转了200块钱红包,让她别介意。
“怎么办啊三哥?”谢文东小声问,“不是我说,就这小暴脾气……你留着她,是有受虐倾向吗?”
周亦行脸色很沉,“文东,你先回去。”
“啊?”谢文东一怔,很快懂了。
这是追妻现场,不想让别人。
谢文东挑眉,看透了一切一般拍了拍周亦行的肩,“自求多福哈,三哥。”
门口终于只剩下周亦行一人,男人敲了三声,倪穗岁忍无可忍,快步走到门口,周亦行的手还在半空悬着,突然间门被她拉开了。
四目相对不到一秒,倪穗岁便要关门,男人反应极快,骨节分明的手扒着门边,跟她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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