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七弟可真是野心勃勃,竟拉拢了如此多的朝中大臣……也不知道他那位父皇究竟是不知道,还是在放任。
“我说了,一出戏而已,只是想请诸位品鉴一番。若诸位行的端坐的正,自然不被这戏中的词影响。”
萧瑟淡淡的看着底下逐渐不出声的众人,将话题又转到了萧羽身上,“倒是赤王殿下如此揣测,是不是早有这般想法?亦或者是这戏中的哪句话无形中伤到了你,才让你如此愤怒?”
“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一阵铁蹄声传来,引得众人不禁疑惑,这个时间还有人来参加宴会?
而且天启城如今行了闭城令,武官二品以上全都被禁足在各自的府中不能出来,就连叶啸鹰都不能走出他的将军府。又有什么人敢在天启的深夜这般纵马?
“是战马。”兰月侯低声道。
众人纷纷走出千金台,来到门口伸着脖子望去,只见六匹黑色的夜北马拉着巨大的金色马车缓缓驶来。
先不说普天之下,能使用六匹马拉车的仅仅只有那一人。就说跟在马车两侧的身穿铠甲的武士,他们肩膀的铠甲上纹着虎首,赫然是只听令于皇帝的虎贲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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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下后,首先下来的四人分别持着香炉,典籍,镇国宝剑以及传国玉玺,而后下来一身穿紫色蟒袍,眉发皆白的中年人。
这便是五大监了。
众人看到这儿对于来人的身份很明了了,只是一个个都惊诧着不敢相信,那位竟真的来了吗?
只见瑾宣大监双手拢在袖中,朗声道:“陛下驾临!”
千金台门口的众人登时都弯下了膝盖,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恭迎陛下!”
但只有一人仍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学着瑾宣的样子双手拢在袖中,望向瑾宣时仿佛在无声的对峙。而这个人自然只能是一人——萧瑟。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出骂戏安排的真是太妙了!不愧是萧瑟!”聂桑窈一边笑,一边大声赞道。
她在椅子上原本就坐的歪歪斜斜的,这下笑的前仰后合,整个人直接靠到一旁的聂则粼肩膀上,完全没有在万蛊寨时做出的端庄样子。
聂则粼看着坐没坐态的聂桑窈摇头轻笑,伸手虚虚挡在她的身侧,防止她掉下去,半点没有要提醒她仪态的意思。
四处又没外人,他也乐得她松快些。
等她笑够了,便又老老实实的自己坐好,双手托着下巴笑的不怀好意,“但是要我说,这出骂戏还是差了点意思。”
闻言,聂则粼看向她,好奇道:“那你想怎么做?”
唇边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她打了个响指,语气轻快,“要是我,我就安排一出《七步诗》,直接掀了萧羽的人皮面具,露出他里面那张货真价实的狗脸来。”
七步诗?因利益而兄弟反目,手足相残的那个?
聂则粼摸摸自己的下巴,中肯的评价道:“这出戏的效果毫无疑问的肯定不错。但是当着天启全城人,如果萧瑟这么大大咧咧的就揭开兄弟之间不和的事实,兰月候太师甚至是最后赶来的皇帝,都很有可能因此不满,毕竟这有损皇家颜面。”
骂戏虽然直接贴脸开大,但是好歹骂的范围很大,不至于让人一下往皇子身上猜。至于萧羽那个蠢货直接冒头的事儿,也只能说他沉不住气,事后就算追究起来的话也可以说是误会。
但……
“其实你不觉得这出骂戏带来的效果,比之七步诗也差不了多少了吗?”她眨巴眨巴眼,分析的一针见血。
聂则粼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也差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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