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身影虚幻,没有影子,像是一团光影成了精,有了人形一般。
山奴和尘奴挡在聂桑窈身前,各自防备着,随时准备出手攻击。
听到她的质问,那白胡子老头缓缓睁开眼,一双紫色的眼眸闪着幽幽的冥光,在垂下来的白发之间很是耀眼。
他先是撩开自己乱蓬蓬的长发,而后就着撩发的姿势,眯着眼睛看了三人许久。
那双紫眸中带着压迫与审视,被他盯着,聂桑窈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死气缠绕,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的耐心也因此不断被消耗。
终于,她不耐烦挥了挥手中的断山河,强压着自己的躁意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听到她的催促,老头这才眨了眨眼,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只是,他却双手叉腰,语气认真道:“可是,你还没有和我打招呼!”
……?
打招呼?
聂桑窈有些懵的眨眨眼,这个时候的第一件要紧事原来是打招呼吗?
“那……你好?”
听到她的话,老头似乎有点不太满意,继续叉着腰,语气不满道:“你就是这么打招呼的吗?”
“那不然呢?我给你磕一个?”
老头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摸着下巴,认真的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他这勉强中带着一点嫌弃的语气得到了聂桑窈的一个大白眼。
“磕你祖宗!”
这话原本是在骂他,可老头却也不生气,反而语重心长的纠正道:“乖,是你祖宗。”
“是啊!你祖宗。”聂桑窈摊手。
闻言,老头叹气:“不是骂你,我说真的,不是我祖宗,是你的祖宗!”
这一下直接把聂桑窈干懵了。
“啥……啥玩意儿?”
不是骂她?
老头再次叹气,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点慈祥的意味:“乖孙儿,我是你祖宗哎!”
祖宗?
说起祖宗,她一下子想起了她家那位自称迷人又帅气的老祖宗。
将祠堂里挂着的画像,与面前这位邋遢老头一对比,聂桑窈第一反应是这人在招摇撞骗。
“我是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