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泰炎?”赵泰炎正自心中郁闷,忽听得身旁传来声音,扭头看过去,却见一名身披甲胄的男子过来,忙拱手道:“草民赵泰炎,敢问……?”
“我是耿绍。”耿绍没有啰嗦:“奉命守卫榆关!”
“原来是耿将军!”赵泰炎立马堆笑道:“将军辛苦了。”
耿绍打量赵泰炎几眼,问道:“这些货物是要送到阜城?”
“正是。”赵泰炎心中却是有些忐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耿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耿绍“哦”了一声,也没多问,带着赵泰炎走到僻静地方,赵泰炎确定周围没人,从怀中取了两张银票,双手奉送过来,“耿将军,草民知道守卫关隘辛苦,这点茶水银,还请将军笑纳,让弟兄们喝杯茶。”
耿绍瞥了一眼,伸手接过,笑道:“一千两?少东家还真是出手大方,这一大笔银子,可抵得上我多少年的俸禄。”
“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麻烦将军,这点心意也是应该的。”赵泰炎道:“将军放心,草民懂规矩,只要将军多照顾,草民这边也一定会好好孝敬……!”
他话声刚落,就听到那边传来叫声:“都不要动,来人,有叛党!”
又听有人厉声喝道:“全都蹲下,谁敢轻举妄动,杀无赦!”
赵泰炎听得声音是从车队那边传来,变了颜色,顾不得耿绍,转身跑过去,却见到大批的守关兵士冲向车队那边,一个个都是拔刀出鞘,如狼似虎,而车队那边却是乱作一团,在兵士们的呼喝下,车队的众人都是蹲了下去,不敢妄动。
“怎么回事?”赵泰炎跑过去,见此情状,大惊失色:“你们要做什么?”
立时便有两名兵士冲过来,一人一脚踹在赵泰炎的腰间,赵泰炎哎哟一声,被踢翻在地,另一人已经拿刀架在赵泰炎的脖子上,厉声道:“不要动,动一下砍了你脑袋。”
赵泰炎脸色惨白,他虽然预感到经过榆关多少会有些麻烦,却没有想到这里的守军竟是如此直接粗暴,怒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有通关文书,你们……你们怎敢如此?还有没有王法?”
“当然有王法!”身后传来耿绍的声音,随即便见到耿绍从身边经过,问道:“怎么回事?”
不远处立刻有几名兵士过来,手中却是端着箭弩,有人上前禀道:“禀校尉,他们在车上藏了箭弩,似乎是要藏匿兵器出关。”
赵泰炎身体一震,脸色骇然。
一瞬间,他便想到了淳于布。
淳于布是如何被扳倒,赵泰炎自然已经有所闻。
淳于布落马的一条罪状,便是私匿兵器。
堂堂榆关守将,就是因为私匿兵器这条罪,被龙锐军拉下马,不久前更是被押送进京。
赵泰炎万万没有想到,此事竟然又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当然知道这是榆关守军栽赃,一旦罪名落实,后果不堪设想,急忙道:“校尉大人,冤枉,草民的车队,绝没有私藏一件兵器。这是杀头大罪,草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不是私藏兵器,难道还是我们栽赃你不成?”耿绍抬起手,手中却正是赵泰炎刚刚奉送的一千两银票,晃了晃道:“赵泰炎,这银票可是你送给本将的?”
赵泰炎一怔,见耿绍目光如刀逼视自己,无奈之下,只能承认道:“那……那是草民请大人和弟兄们喝茶之用。”
“一千两银子喝茶?”耿绍笑道:“好大方。你的用心本将很清楚,你是想要用这一千两银子收买本将,好让你们顺利通关。”指着箭弩道:“这些箭弩从何而来,要送到何处?”
“冤枉!”赵泰炎高喊道:“我从未见过这些箭弩。”
耿绍冷冷道:“这几件都是精制箭弩,连地方州军都极少配备。大唐的箭弩制作复杂,天下无双,当年与草原蛮夷厮杀,箭弩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杀伤。草原诸部一直都想得到大唐箭弩,但从无得逞。”盯着赵泰炎,冷笑道:“赵泰炎,你是否想将这些箭弩运到阜城,暗地里与草原人交易?将我大唐独步天下的兵器交易给敌寇,简直是丧心病狂。”
赵泰炎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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