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船一点点地靠岸,小文突然兴奋地指着甲板上的人,说道:“妈!四叔!是外公外婆!还有三舅舅!”
说着,就大力地摇着手喊道:“外公!外婆!三舅舅”
小武贝贝和三胞胎一见,也都兴奋地摇手喊道:“外公!外婆!三舅舅!”
狼崽个头也已经窜起来,狼崽是一条黑背的品种,背部有大片的黑市毛发,其他地方则是黄棕色的。虽然体型已经比一起长大的三胞胎要高大不少了,但是对小主人们还是像儿时一样地玩耍亲近,很是忠诚。
此时,它也兴奋地围着夏涓涓厉战和几个小崽子跑着,时不时地又跑到岸边,看一看船上的人,又兴奋地跑回来,倒仿佛还记得小的时候喂过他们的夏双山和林玉茹似的。
船上的夏双山和林玉茹听见岸上的夏涓涓厉战和几个小崽子,也都霎时间禁不住眼眶一热,大力地招起手来。
林玉茹还一边抬起衣角擦眼泪。
夏双山道:“你哭啥?这见不着闺女外孙们的时候,你天天念叨,现在好容易见到了,你又哭上了。”
傅南征一听,赶紧笑道:“夏叔,别说我茹姨了,我这长时间没见,鼻子也酸酸的呢。你们这都一年多没见过涓涓和小崽子们了吧?”
林玉茹横了夏双山一眼,擦了擦眼泪,说道:“可不是?厉战和涓儿出发来岛上的时候,还是前年个冬天呢。焱焱晔晔曜曜他们才刚过三岁生日,现在……都四岁半了!”
说着,又禁不住流下眼泪来。
人老了就是容易感怀,她和夏双山送他们出发去海岛的时候,三胞胎和不到她膝盖高,一个两个三个抱着她和夏双山的腿哭着不肯上火车。
狼崽也才小小的一只,当时围着他们俩呜咽不已,一步三回头地才走了。
现在远远地看岸边,三胞胎长高了不少,狼崽也长成大狗了!
船终于靠了岸,傅南征搀扶着夏双山和林玉茹下了船。
“外公!外婆!三舅舅!我们好想你们哦!”三胞胎和小文小武贝贝都小鸟似地撒丫子地冲过来,抱着了他们几个。
狼崽也兴奋地‘汪汪’叫了起来,又仿佛委屈难过似地发出‘呜呜’的呜咽声来。
林玉茹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夏双山说话也瓮声瓮气起来。
“唉!小文小武贝贝,还有焱焱晔晔曜曜,你们长高了不少!想死外公了!”
说着,夏双山已经努力地佝偻着背,想要把曜曜抱起来。
林玉茹知道自己现在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了,也怕抱了他们给摔了,就只是拉住小文的手一个劲地抹眼泪:“哎!外婆也想你们!你们有没有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
说着,又用手摸了摸狼崽的脑袋,道:“唉!狼崽也这么大了!看样子还记得我呢!”
已经体型很大英姿勃勃的狼崽此刻仿佛也回到了一年多前的小时候,温顺地用脑袋蹭了蹭林玉茹。
傅南征则是一下子把晔晔给举起来,做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笑道:“臭小子,几个月不见,你倒是长胖了不少,跟个小猪猪似的。”
傅南征是每隔半年就过来一次,见见媳妇的,所以倒是常见。
厉战笑道:“爹,妈,三哥,你们可算到了。涓涓从前天就开始往码头上等着盼着了。”
夏涓涓瞪了他一眼,嫌他揭自己的短,随即也笑着问道:“路上还顺利吧?爹,妈,你们不晕船吧?”
夏双山和林玉茹笑道:“不晕!我们还是第一次坐呢!我看一起乘船过来的有晕的上吐下泻的,都替他们难受!”
两人这还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以往最多也就是赶着牛车到县城去。
这一次,是夏涓涓决定把夏双山和林玉茹接到海岛上住的。就写了信跟他们说了,又拜托傅南征过来的时候,把他们一起带过来。
傅南征亲自去村里,一路护送着二老做牛车到县城,再坐火车到京市,从京市专车到沈市,连市,再坐船过来的。
大家一起往家里走。
夏双山笑道:“这一路也是开眼了。以前以为咱们村子后面的山就够高够大了,没想到这坐火车一路北上过来,还有那么高的山!那火车,还穿山而过呢!现在还有海!唉……真是以前一辈子都想不到能看到这样的风景呢!”
夏涓涓忍俊不禁:“爹,这算啥,以后,等孩子们大一点,我再带你们去全国各地去旅游去。”
“旅游?啥叫旅游?”林玉茹疑惑地问道。
夏涓涓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年代旅游这个词还不是常用词呢,大家的关键还停留在出门要开介绍信,目的地要开接收函的程度呢。
她笑道:“就是……到处走走看看的意思。”
林玉茹半知半解:“哦,那得开多少介绍信?人家全国各地也没人接收咱们啊?”
夏涓涓笑道:“妈,这你就别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