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可以听到军营外那座山丘下,有人在为友人哭喊。
陆天明微缩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事情。
那边李残生则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两个原本还算熟识的人,此刻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这一坐。
就是一天。
期间也只有特克过来送饭时。
陆天明才会假装委屈的说上几句。
而李残生,除了不时喷几口血外,几乎没有怎么发出声音,至于塔克送来的饭菜,她更是一口都没有动。
如此这般待到天黑。
等那些乌弥士兵晚饭后开始闲谈散步时。
陆天明忽地挪了挪屁股,正面望向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不说点什么吗?”
李残生哆嗦了一下。
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
声音嘶哑得像是喉咙里塞了什么东西。
“呵。”
陆天明一时无言。
道歉可能是真诚的,但是这三个字,恐怕是天底下最无力的三个字。
“你做的事,可不是一句对不起便能够解决的。”陆天明淡漠道。
李残生没有回答,只是将双膝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说话更不能解决问题,以旭日干的性格,你多半凶多吉少,更何况,现在连我都被牵扯蹲了大牢,如今咱俩可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即便有些什么法子,可被缚了手脚,又如何去实施?”陆天明微怒道。
李残生终于抬头。
却也只是快速的瞥了陆天明一眼。
接着又埋下头,小声念叨了句“实在抱歉”。
陆天明的眼皮情不自禁的跳动着。
面对半天放不出个响屁的害人精。
他总算再无法保持淡定。
破天荒激动的骂道:“你真特娘的脑子有病!你对得起墩子,对得起我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跟疯了一样非得去找旭日干的麻烦,你那朋友是被他杀了还是怎么了?就必须拼着命不要,做出这档子傻事?”
听闻此言。
李残生竟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一度还抹了几把眼泪。
再配上被鲜血染得愈发通透的黑衣,看上去何止一个惨字。
相处这么些时日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