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直接明白大方的问你,钱呢?
“两伙人就像不断进行深入谈判的商户。
“彼此的那点手段都摸了个门儿清,没必要再装了。”
张国利接着说道,“黄四郎想要耍猴,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让张牧之和汤师爷出城。
“只有他们出城了,才有机会踩上炸弹。
“所以你们看,黄四郎首先说的是:我们借剿匪名义敛财的套路仍然好使。
“别管咱们两拨人假装麻匪打来打去,在两大家族来看,那就是真的麻匪霍乱,那就是得剿匪。
“这个套路好使,现在还可以继续下去。
“那第二步,就是他出钱了。
“而且黄四郎真的出钱了。
“巧的是,这钱竟然就藏在县衙大堂,他张牧之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应了他自己说的那句话,钱埋在哪儿,事儿就出在哪儿!”
……
老汤伸手抓了两块,“都在这儿?”
张牧之也忍不住探头瞄了一眼。
“这只是一半。”
黄四郎又强调了一遍,“我们想挣多少,他们必须出多少!”
张牧之指着那些银锭,“三舅,有诈!”
老汤立刻把银子丢了回去,“有诈?”
黄四郎当即反问,“诈?炸?!怎么炸?”
胡百松脚,离开大厅,木板重新合上。
张牧之看向老汤,“来回这么多趟,死了这么多人,他一分钱都不出,今天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钱?”
黄四郎问道,“你觉得突然?”
“太突然了!”
“我也觉得突然。”黄四郎竟然直接承认,“想知道吗?过来。”
张牧之走到两人身前。
黄四郎大声说道,“我要当…县长!”
老汤盯着他,“你?”
“我做不了县长?”
两人没吱声。
黄四郎又看向张牧之,“我不像个县长?”
老汤靠回椅背,敲起了二郎腿,“像!我们一走,你就上任鹅城?”
“鹅城?”
黄四郎不屑道,“我买了六个县的县长,我一个人当不过来。
“所以…”
他说到这,突然止住话题,看了张牧之一眼,“出去!”
老汤也跟着摆手,“退下!”
张牧之只得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