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缇接着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司言司的事务繁杂,年关将至,更有诸多要事亟待处理。从今日起,都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有谁敢敷衍懈怠,方才本官所说,说到做到…”
司言司外,一众人等足足听了温以缇一个时辰的训话,才将她们放出来。
有人在外面小声议论着,有人缓缓离去。
闻承言开口道,满脸疑惑以及不忿地说道:“这温典言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啊,尽出一些没听过的东西,什么职责分化,什么工作分配制度,她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这不是要让人笑话咱们司言司吗?”
她满是不甘地对着张掌言开口道:“张大人,咱们真的要放任她如此胡作非为,让司言司的声誉受损吗?!”
张掌言阴沉着脸,边走边压低声音道:“那温以缇,分明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我等,若是不配合她做事,就要以宫规处置,官大一级压死人,她终究是七品典正,想收拾我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闻承言听后,急切地开口道:“那怎么办?那日后我们二人岂不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张掌言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轻声道:“也未必。她方才所说的什么相互监督制度,依本官看,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当今圣上以及皇后娘娘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在背后搞小动作之类的人,她竟然让众人摆在明面上,相互挑毛病,相互告黑状,这不是要玷污司言司的声誉吗?
还有那个什么工作分配,她以为她是谁,是皇后娘娘吗?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且等着吧,早晚她会出事的。”
闻承言听后,心里稍稍安稳了许多,开口道:“也是,从未听说过这种方式,不过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想闹出些动静,让其他各司的女官瞧瞧她的能力罢了。
只可惜呀,可能到时候弄巧成拙,倒也成全了我们,空出来个七品典言的位置到时候不还是张掌言您的!”
殿内,于女史被温以缇单独留了下来,她站在中央,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此刻心跳无比加快。
她深知温以缇为何把她单独留下来,在懊悔自己此前行为的同时,也在暗暗埋怨温以缇这般心眼如此小,都是七品女官的人了,还和自己这般斤斤计较。心里虽这般想着,但她始终一直低着头,满脸惶恐之色。
温以缇缓缓开口:““于女史,你可知晓本官今日为何要将你单独留下来”
那声音明明很是淡然,却仿佛带着丝丝寒意,如冰冷的蛇信在空气中游移,让于女史觉得异常的让人恐惧。
于女史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开口道:“请问大人恕罪,之前……之前是我,我做错了,是我不懂事,是我因为嫉妒您所以才会跟着廖承籍一块……”说到后面,实在是不敢再提及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温以缇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跟那廖承籍一块,在为女史之时欺负过自己的女子。
她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于女史,本官一直认为自己心眼小,之前没空搭理你们,如今倒好了,你恰巧碰落在了本官的手里,那自然是要好好清算。你说本官该如何处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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