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绛顿感晴天霹雳。
黑发雄虫艰难地抬了下头,飞速说了一句“各位稍等我发个消息”,还顺手关了麦,然后又“咚”地一声把头抵到桌面上。
[?什么消息还要躲着我们发?]
[阁下,您拿我们当外虫啊?]
[阁下头痛不痛啊?呼呼~痛痛飞走~]
[阁下不急不急]
梅绛眉头一皱。
不对劲。
费轶可不是那种发消息还要躲着的r……虫。
他桌底下有什么?
费轶桌底下没什么。
只不过是多了一只沉默的军雌。
军雌低着头,叼住了雄虫的一点裤头。
费轶死死地抵着赛迦维斯宽厚的肩,悄声道:“不是说回房间等我吗?怎么下来了?”
赛迦维斯用力环着他劲瘦的腰,下巴搁在他下腹上,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腰间,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委委屈屈地盘起来勾住费轶的小腿。
他闻言,抿唇不语。
费轶有些紧张,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如果不是有桌布挡着,就凭这个拍进了费轶上半身大半部分的镜头,赛迦维斯肯定躲不了。
费轶忍不住沉下声线,后牙龈都咬的死紧:“下来就下来了,干嘛钻这里来?让别虫看到了怎么想?你还记得你是一国元帅吗?”
赛迦维斯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他无声道:‘您哭了。’
费轶一僵。
军雌搂着他的力气愈发大了。
他继续道:‘还不止一次。’
‘您受委屈,也不跟我说。’
‘您想做什么,也没和我讲。’
‘我不会打扰您,但我也不想继续将您自己留在这里。’
天知道,房间门都快被赛迦维斯挠烂了,他也不敢去打扰费轶。
他知道他今晚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躲在楼梯拐角,悄悄看着光脑里的雄主。
他连他哭的时候都不敢直接冲下去给他抹泪。
所以他只能用力掐着手心,即使那里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怕他担心,还想着等伤口慢慢愈合再来找他。
但他真的要被刺激疯了。
雌虫跟他抢,雄虫也要跟他抢?!
“亲爱的”,呵,还叫的那么亲密,谁知道那只讨厌的雄虫有几个亲爱的?
所以,等着费轶平息情绪之后,他才来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