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这就是咱们这种人的写照!”萧尘越说越离谱。
许嵚皱皱眉,总觉的萧尘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般套近乎准有妖。
“萧公子不妨直说你的来意!”许嵚打断了萧尘套近乎。
“哈哈,那我们就言归正传……我前两天也路见不平了一把,还动了刀,见了血!”萧尘估摸着罗小成和姚大俩人就位了,于是哈哈一笑。
他突然往直坐了起来,将火把插在马鞍上,一手不动声色得将胸前的轰天雷取下,另一手有意无意的搭在触手可及的跷蹬弩上。
萧尘挂着的跷蹬弩的位置很巧妙,萧尘骑在马上的时候,跷蹬弩正好在萧尘的大腿面,所以萧尘只需轻轻的往上一抬,三支箭矢就能离弦而出,就能将前面的人射穿。
“你这是承认了?”许嵚脸色一变,别人听不懂萧尘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很清楚。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萧尘居然当着他的面承认了在山头杀了他侄儿的事。
萧尘这主动出击,一下子把许嵚整不会了。
许嵚下意识拔出腰刀直指萧尘,同时下令道:“把他给我围起来!”
随即许嵚又想着要不要等来人后确认一下。
“哈哈……我怕死就不会来了,再说我来了,自然是有备而来的!”萧尘努努嘴,示意他的跷蹬弩正对着许嵚的胸口,这不足一丈的距离,面对需要用脚才能蹬开的跷蹬弩,就算许嵚身手敏捷,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躲开。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剑拔弩张,周围的气氛降至冰点。
“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两人同时发问,然后两人同时怔住了。
这么严肃的场合,周围的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萧尘是问许嵚怎么知道山上的许氏兄弟出事了。
许嵚是问萧尘怎么知道他等着报仇。
“你先说!”
“你先来!”
……
“那我先来说!”萧尘盯着许嵚对眼睛说道:“如果你遇到两个恶少在山上绑着格桑子拖行数里路,然后喊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时候,如果是你女儿,你有何感想?”
“两个恶少在人迹罕见的荒野,你觉得他那仅有的一点道德约束能阻止他们兽性大发么?剪她头发,逼着吃屎这是我亲眼所见,昨晚馨可的话你也听见了,如果我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话,你觉得格桑子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大雪么?”
萧尘的话如同重锤一般,让许嵚哑口无言。
“可可……可你们能阻止他们,没必要杀死他们?”许嵚满腔的复仇热火瞬间被浇灭,唯一的血脉联系提醒着他眼前之人是杀害他侄儿的凶手。
“我们四人深入西羌,你觉得留了活口,我们还能顺利接到丹若母女二人么?”萧尘反问道。
许嵚:“……”
许嵚无法否认萧尘说的很有道理。
“你送我们四十里不归,还有明明西海郡就在眼前,你却多次在这大雪中休息,说明你在等人,再加上你也姓许,很难猜么?”
许嵚沉默许久,眼神里的杀意在闪烁。
许久之后,许嵚眼神里的杀意逐渐坚定,萧尘套近乎是有效果,但是在血亲之仇面前,许嵚纠结半天之后还是选择了报仇。
许嵚眼神的变化萧尘看在眼里,萧尘心里叹了一口气,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我劝你三思,杀我简单,但是你们这些人都得陪葬!”轰天雷在手萧尘有恃无恐。
“那就看看我刀快,还是你的手快!”许嵚的表情凝重起来,他往前踏了一步,一手握刀,一手握着刀鞘,身体前倾,他有把握在这两丈的距离内一击必杀。
就算萧尘有跷蹬弩在手,只要自己舍得受伤,许嵚还是有信心。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格桑子从雪雾中跑了出来,站在萧尘的马前面,后面紧跟着冯保。
“许叔叔,不关萧哥哥的事,一切皆有我而起!”
冯保看到眼神如刀的萧尘,无奈的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