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早上刚从洛阳送来的。”窦宪饶有兴趣的看着县令,不知他知道这事后会有何反应。
“嘶……这……”县令直接被震惊的无话可说,手里的酒都撒了。
“哈哈……这是昨天的诏令,县令大人估计不日也就收到了。”窦宪哈哈一笑,接着说道。
鲁恭不明白县令为何这么大反应,好奇的探头过去,顿时也石化了,伸着脖子喃喃道,“萧公子真是神人也,不愧是萧相国之后……”
“哈哈,吉人有天相,还要我们救什么?”窦宪两手一摊,“我们窦家这个女婿可不是一般人,还望县令照顾周全。”
“啊,这……”县令被窦宪整不会了,疑惑的看看窦嘉一会看看窦宪,一会又看看毫不知情的幕僚鲁恭。
有些话并不适合在此间说。
“咳咳,这事到此为止,天意难违……”窦宪不动声色的对着县令摇摇头。
“这小子不简单,本官可要丢人咯,还真被他说中了,本官还得送他……”县令自然明白窦宪的意思,点头示意之后,扶额叫苦。
“能梦中上通天意的人,怕是不简单,想必萧公子日后必有一番作为!”此间最开心的要数鲁恭了,只要萧尘不死,日后平反恢复清白,怎么也比死了之后烧柱香的好。
“救,还是要救的,必须洗刷掉他身上的罪名!”执拗的鲁恭坚定的说道。
“先生这是怀疑我断案的结果?”平陵县县令自然不乐意听这话,反问道。
“这也怨不得大人您,证据是很确凿,带血的脚印,手印都是他留下的,刀也在他屋里……只是这过程……”鲁恭赶紧给县令解释道。
“哈哈……不聊这事,大伙喝酒!”眼看这老腐儒较真起来,窦宪赶紧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
“当今天子真有好生之德,是天下之福,那些死囚有救了,哈哈……”鲁恭由衷的替那些死囚高兴,此刻他心情畅快,众目睽睽之下咕嘟咕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先生醉了!”县令看着脸颊通红的鲁恭微皱眉头,但也不好发作,只好出言提醒道。
鲁恭虽然没有出仕,但是他的名声早已传遍关中之地,找他求学之人络绎不绝,县令也是多次邀请才请来给他当幕僚的。
这刚来一个月就给人家甩脸色似乎还太早。
“哈哈,素闻先生着重以道德风尚感化人,不依靠刑罚命令惩治人,今日得见,令人佩服!”窦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有些癫狂的鲁恭,举起酒杯说道,“给先生满上,我敬先生一杯!”
“哈哈,好,今日我高兴,就与诸位痛饮几杯!干!”鲁恭毫不犹豫的将刚满上的酒杯一饮而空。
“老夫素来只钻研学文,向来不饮酒,今日为了萧公子破了戒,哈哈,爽快!”鲁恭抢过侍从手中的酒坛子,洒了大半,亲自满上,又一饮而尽。
“他说的对,纵然老夫满腹经纶,不能用于治民,安民,那也只是白搭,可怜老夫活了四十岁才明白……老夫,我要出仕!”
“砰!”鲁恭喝的急,醉意涌上心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殊不知他在鬼门关已经走了一遭。
“快,扶先生下去休息!”窦宪最先反应过来,命令下人扶鲁恭下去休息。
“哈哈,恭喜咱们平陵又要出一位国之柱石了!”窦嘉从震惊中醒来,率先举杯,没了书呆子鲁恭,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
这一年,鲁恭已经41岁了,按东汉平均年龄,他还能活八年。
以他的名气,出个仕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