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觉得萧尘讲的很有道理,但是军侯的命令虽然不合规,但也不至于让他们以下犯上,要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屯长虽然有心保萧尘他们,但他无能为力,因为他手下虽然有百人,真正的亲信却只有十来个。
所以眼下场面,屯长于法于理还有武力值上都不占优势。
一时间,这边的空气在其它两县囚犯的嘘声中逐渐转冷。
“哼,你再是右扶风大人的亲信,别以为犯了军规,我就治不了你们,怕是右扶风大人本人来了也说不了啥!”那军侯看着眼神松动了的屯长,继续施压。
“再说右扶风大人有事去了扶风,怕是鞭长莫及!”军侯冷笑一声,此刻他是这里最高长官,“等他回去再告状,怕是……”
“不用,我回来了!”
突然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穿黑色官服无比威严的中年男子从后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在他之前有持刀兵士开路,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打群架的众人。
来人正是右扶风蔡伯偕本人。
尽管作为饱含沧桑的他什么场景都见过,但是看到那六人组的惨样,不禁也皱了皱眉头。
打个架下这么重的手,这少年不简单!
右扶风蔡伯偕的责任就是为了防止羌人作乱而设立的,所以对于这些羌人的想法很了解。
那军侯看到右扶风蔡伯偕后,长叹一口气,只能怪自己乌鸦嘴。
而屯长则笑了,因为有人替他做主了。
“参见右扶风大人!”
众将士齐刷刷的对来人行了个军礼。
“嗯,不用客气,我只是去了趟司隶府办个事,刚回来就听说这里很热闹,专门过来看看。”
右扶风蔡伯偕虽然看起来威严,但话语间却把众人惊的掉了下巴。
打的这么凶,在他眼里居然只是热闹?
“多大的事,不就是打个架么!”右扶风蔡伯偕把手一摊,一脸轻松的问道。
“这些囚犯将是我们戍边将士,没有点热血怎么成呢,男人嘛,在牢里关的久了无处泄火,血气方刚的,打打架泄泄火这不很正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打架,也不让见家属,让憋死啊,是吧,年轻人?”那右扶风蔡伯偕扭头对萧尘问道。
“啊?……问我?”萧尘一愣,没想到右扶风蔡伯偕会直接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右扶风大人就是问你!”屯长戳戳萧尘提醒道。
“是,是……正好练练手,释放释放精力,好保家卫国!”萧尘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回答道,听着右扶风蔡伯偕的口气,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嗯,好一个保家卫国!”右扶风蔡伯偕看到萧尘之后,眼神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很随和的说,“哎呀呀,你们俩把人家娃娃放了麻,年轻人打个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
抓着萧尘胳膊的俩士兵就等这句话了,他们第一时间松了收,还有一个顺手拍拍萧尘的肩膀,用手悄悄的给萧尘点了个赞。
“把他们也放了!”右扶风蔡伯偕对着六人组努努嘴,立马有士卒上前为他们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