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实在太过分了。
她要是真的跟我走,有极端点的粉丝现场破防黑头像都不算过分。
所以这一刻,我竟有些庆幸赵青青当初以防万一绑了我们俩的身份证在她的行程软件里,所以在出票的瞬间她便收到推送,才能如此之迅速地打来这通电话,让我们俩原本偏离轨道的决定可以被扶回正轨。
不过赵青青和朗月这通电话还是比我预想中长太多,前因后果解决方案在我脑海中掰扯了几回,我才等到了从露台回来的朗月。
她出门出的急,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回来的时候不仅情绪不高,连嘴唇都被冻得有些发紫:“真抱歉啊,没法和你回家过年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我抓着她冰凉的手,来回摩擦,企图可以让她暖和一些:“先回房间。”
“那你得松开我呀,”她看着被我攥住的两只手:“楼梯这么窄,我们这么下去会摔的。”
“哦哦哦。”我松开一只手,拉着她下了楼。
就这样,我独自一人坐上了回家的航班。
有送机的粉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问我:“朗月不和你一起回去了吗?”
“她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去了?”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之前不是航班都出了……”
“可能是工作人员搞错了吧。”对不起啊青青姐,又要你背锅了。
前来问我的粉丝很失落地点了点头。
我又何尝不失落,在朗月买到机票,赵青青电话打进来的那一时半刻间我竟然对朗月的唐城之行充满了期待,甚至在内心规划着我要带她摸黑去粉巷喝杯酒,哪怕粉巷如今已经衰败,但那是我第一次喝酒的地方,我也想在那个地方和朗月一起喝一杯。
我还想带她去看秦俑,虽然我自己也没去过,但是人都到唐城了,不去看看秦俑显然不合适。城墙要上去一趟的吧,虽然本地人对城墙不屑一顾,但是朗月之前没去过唐都,我总要陪着溜达一圈才不辜负这张机票钱。
然而一切很快就化成泡影。
我爸妈当然不知道这些插曲,所以当他们接到兴致缺缺的我只以为是航班太早,我前几天太忙,人困得慌。我实在难以解释几个小时前心情的大起大落,只能假装自己真的很困,在回家的车上睡了一觉。
除夕那天同家人在饭店吃晚年夜饭,和堂弟堂妹们一起走回家的路上。堂弟一个摔炮在脚边炸开时,不远处的城中村里也升腾起了烟花。
唐城过年早就不让放烟花了,只是城中村到底有些不受控,会有三三两两的烟花在空中炸开。那些烟花和我去年跨年在海边看到的那场烟花比起来根本算不上绚烂,可是却让我莫名想起来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