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朱厚照来了,这宁王说实话,没什么搞头,一点儿挑战都没有,还是这帮桀骜不驯的江南士绅有意思,其中不少人还牵涉到朝中大臣。
实际上是虚买虚卖,通过合法的手段,把田绕一圈,全都‘卖’到举人的名下,如此一来,整个家族的人都不必交税。
而朱厚照也同意了臣子所奏的献俘仪式。
“是。”
现在宁王兵败就在眼前,江西省内不少人都是风声鹤唳,官绅群体对丈量田地的反应最大,但在这等关键时候,他们容易缩头。
“看你这次在南京的所为,没有白守这几年的皇陵。”
忠、奸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形容词。
刘瑾明白,皇上是想趁热打铁。
十二月二十八日。
“奴婢记下了,到了南昌以后必定遵照陛下旨意行事,让江西百姓都知陛下仁德。”
<divclass="contentadv">“恩。”最后,他背过手,说:“那个叫周逸的你先用着吧。你这个家伙,这辈子杀不不少文人士子,读书人有其缺点,但也有可用之处,好不容易有一个你用的趁手的,就让他帮着你。”
看他哭的声嘶力竭,而且老泪纵横,哪怕是演也得营造出那份伤心才行,一时间朱厚照都不禁动容了。
二十九日,天子在南京升朝,可惜六部堂官,已去大半。
宁王造反,至此落幕。
“好。听说宁王在南昌造了个富丽堂皇的王府。”朱厚照绕着跪在地上的刘瑾,边走边说:“朕就不去看了,你代朕去瞧瞧。并且传朕谕令,王府既已建成,所耗又不小,那就不要毁了。天下多少人没有房屋居住,咱们又在这里烧毁宫殿,实在不像样子。暂时封在那里,朕今后若是有兴致,再去看看。这不难吧?”
边上的王芷露出了怪异的神色,这是什么奇怪的主仆之情。
所以很早以前,朱厚照就定过,丈量田地必须要和士绅除优一起进行,否则就是把这种投献行为进行确权合法化。
地方上的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长久以来的惯例,而且人家中举了,举人的能量远不是秀才能比的,你去得罪他?脑子抽了吧。
至于江南,也确实不需要他。
当晚,皇帝入住南京皇宫。
此次俘虏之中,肯定是有江南的一众士绅。
早先是借他的刀杀人,
现在是宁王送来了刀,朱厚照可以自己杀人了。
同乡的后辈受了恩惠,也不敢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坏了自己的清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没有朕这个皇上。王鏊是苏州人,尽管他已经有清廉之名,但你看王氏在苏州,那也是田连阡陌。为什么说江南士绅乃是朝廷根基,便是杀这里的人,实际上就是断不少朝官的根。”
安庆既然无忧,南京更加稳当。
朱厚照倒没什么,一个老太监还能让他哭不成。
“是,皇上这是不想一座大好王府就这么浪费了。”
这是见面之前的想法,
等到真见了面,刘瑾像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只顾着喊,“皇上啊……皇上总算是愿意见奴婢了。”
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当皇帝,最忌讳被下面人用这种情绪骗了。
靖虏侯破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