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露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径直走到了浴室,开始脱衣服。
宋猜看着她一副心死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抿了抿唇,
“那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说完,过去伸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垂头丧气的离开。
另一边,南溪洗完澡出来,侧躺在床上,心不在焉,任由巴律给她涂妊娠油,时不时的往不该涂的地方涂她也不炸毛。
“想什么呢?宝贝儿?”巴律不安分的大手试探了好几次,她都只是拧一拧,要不就是伸手软绵绵的推他,也不骂人,男人眉心蹙了蹙,开口问了一句。
“老公,你有没有发现,宋猜今天,老是看露露,那个眼神,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巴律明知故问。
“就是好像……好像……”南溪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形容,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直到对上丈夫的那张俊脸,突地开口,“好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看我的那种眼神,跟要把我吃了似的。”
南溪恍然大悟,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坐了起来,拉着巴律的手,黑白分明的眸子睁的跟葡萄似的,“老公,不会吧……”
“怎么不会?”
巴律挑眉,又将大惊小怪的妻子扶着躺到了床上,“转过去,后面还没抹。”
“哎呀,不抹了,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南溪伸手抽了床头的抽纸给他擦手,“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安排的?”
“我没那么大本事能安排人心,宝贝儿,一开始,真的只是不想把那个女人带到军营去,怕出了事没法跟你交代,正好宋猜闲着,就塞到了他车上。
我也是宋猜打电话过来骂人的时候,觉着他一个光棍,说不定就有戏了呢,但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宋猜这小子真动心了,今天跟我说,他爱上了梁露,让我想办法帮他把人留下。”
“那你答应了?”南溪又问。
“我倒是想答应,可我要留人就只能让卫兵把人关起来,那你还不得闹翻天?我可没那个胆子。”
“哼,你什么胆子没有?”南溪瞪了他一眼,“露露受了太多的苦,那些苦,随便一个拿出来,就能把一个女人逼上绝路,我真的很庆幸,她够坚强,够勇敢,够聪明,不然,要怎么从那种不见天日的绝境中熬出来呢?
可是,她也因此留下了阴影,露露跟我说,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也不会再相信感情,她的余生,只想好好生活,享受自由。
如果将来条件允许,就去领养一个孩子,好好抚养长大,感受一下做母亲的付出和幸福,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老公,你不懂,一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真的绝望,宋猜估计没戏,你还是劝他放弃吧,虽然我也想露露得到幸福。但是女人的幸福,是自已活出来的,跟男人没关系。
宋猜是你兄弟,人也不错,别让他陷的太深了,免得受伤,明天露露就回华国了,一切都会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