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叶感觉这位中年美妇异常熟悉,然一时未能回忆起相遇地点。搜索记忆中熟悉的王姓女性,亦无法与眼前之人对应,毕竟王姓者众,难以逐一确认。
于是,忍不住心头好奇,侯叶脱口而出问道。没想到这一问,竟让中年美妇与高大男子神色骤紧,即便此番神情变化仅如流星般瞬息即逝,亦未能逃脱侯叶敏锐的目光。
“呵呵,侯大人何出此言?”中年美妇轻笑,眼中藏着微妙的闪烁。
“只因王夫人面庞似曾相识。”侯叶坦然说道。
“恐怕是妾身容貌平凡,与众生无异罢了。”中年美妇谦虚回应。
“王夫人何出此言,您这般绝色,怎可言凡俗。”侯叶微笑道,此言非为阿谀奉承,实则蕴含深意,亦为真实感受。眼前这位中年美妇虽岁月痕迹微现,然其风华依旧,想当年必定是倾城之貌。若言此皆为寻常,那人间佳丽的平均之美,岂非登峰造极?
“多谢侯大人赞誉,然吾辈还是言归正传吧。”中年美妇道。
“稍待,吾忆起了。”侯叶忽感脑海灵光乍现,忆起过往,此位中年美妇,正是王嫣之姑母,名唤王雪兰。顿时,他明了了为何她屡次派遣使者,却始终不愿亲临,恐怕是惧怕身份被识破,引来尴尬场面。
“额……”王雪兰本心存侥幸,以为往事已被遗忘,孰料侯叶突然忆起,不禁轻叹一声,最忧虑之事终成现实。昔日王家对侯叶的态度,如同对待碍事之物,意图扫除。无论谁受此待遇,定会心中愤懑乃至怨恨,对她这个王家之人,侯叶拒绝对她施以援手,乃是情理之中。
“侯大人,往事已矣,且与我等并无直接关联……”高大男子显然对王雪兰关怀备至,温言细语地解释道。
“无须赘述,吾辈言归正传。”侯叶言简意赅,若换作其他王嫣族人,他连理会都不屑一顾,但对于王雪兰,心中颇感好感。昔日她是唯一一个为他发声的王家之人,在被王嫣抛弃的那一刻,侯叶便决意不再纠缠。然而内心愤怒难平,故而展开调查,得悉王家之密,进而知晓宋君豪。更有一次“偶然”之下,闻得前来接王嫣的王家人议论纷纷,除王雪兰外,其余人均担忧侯叶纠缠不清,欲动用强权手段。唯有王雪兰怜悯侯叶,为其说了一句公道话,令侯叶铭记于心。
“汝愿为吾医治?”王雪兰与高大男子皆是一怔。
“然。”侯叶轻轻点头,未再多言。如今他视王雪兰并非王嫣族人,仅将其视为一位普通而又略有好感的女子。至于中云市的王家,于他而言,已然无关痛痒。
“多谢。”王雪兰欲言又止,最终只吐出二字。既然侯叶未曾提及旧事,她自不会多此一举。难得侯叶如此宽容大量,她何苦再去揭往日伤疤?回望过去,自己扭扭捏捏不敢面对,实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矣。
“然而,谈及此,侯先生如何知晓治愈龙骨炎之法?”巨人般雄壮的男子不禁发问。他的忧虑实属情理之中,毕竟侯叶年岁尚浅,且似非出身于医疗世家。对他而言,侯叶的印象仅仅停留于“曾与王嫣恋慕,后遭王家排斥的青年”,故不敢轻易断言。
“实则,医术非我所长,而是在遨游无尽深渊时,偶得奇异泥丸数枚,意外发现其竟有疗愈龙骨炎之效。至于是否亦能救治龙颈炎,我亦不敢妄下结论。倘若无效,分文不取便是。”侯叶言道。
“原来如此。”王雪兰顿悟。
“若能治愈,所需何价?”雄壮男子询问。
“先告知我,何方疼痛?”侯叶反问道。
“这……这……乃至这。”王雪兰抚着后颈、腰际、以及肩胛,龙颈炎或轻或重,轻微者只需调整姿态,勤于锻体,便可迅速康复;重度患者,却恐致身残志废。王雪兰所患乃后者,且非坐姿所致,乃天生命脉薄弱,故难以痊愈。
“所涉颇广,需价三百万银币。”侯叶说道。
“只要能根治,无足挂齿。”雄壮男子立即应允,王雪兰亦无异议。实则,此前耗费早已远超三百万银币,却始终未见起色。但凡能彻底解决此顽疾,区区三百万,何足道哉?他们唯忧疗效不佳。
“既然如此,此刻便试之。”侯叶言罢,欲于背部敷以灵石精粹,自需脱去外袍,不宜于院中为之,遂引领二人至四楼之别墅。
步入客房,王雪兰解下华服之后的束带,俯卧于床榻,侯叶取出揉搓成团的灵石精粹,贴敷于她所诉痛楚之处。
“感受如何?”雄壮男子急切问道。
“效果岂能速现?”王雪兰微蹙秀眉,旋即显露惊奇之色。效果竟真如瞬息,立感后颈、腰背、双肩涌动暖流,舒适异常,远胜至高无上的按摩之术,不禁显露出享受之态,“何其舒畅,奇妙非凡。”
“甚好,甚好。”雄壮男子长舒一口气,虽无法断定此泥丸必能治愈,然初次施治,观其成效已颇为显着。
灵石精粹彻底发挥效用,约需时辰一小时,唯有静待。王雪兰伏于床榻闭目养神,雄壮男子与侯叶则步出客厅。
“未曾介绍,我名申宏路。”雄壮男子开怀大笑。
“你是王夫人之夫君否?”侯叶问。
“然也。”申宏路颔首。正此时,他不经意瞥向厅内角落的水族箱,旋即瞪圆双眸。为便于观赏,侯叶已将两条灵鱼移至四楼,既非不可告人之物,申宏路所注目者,正是此二灵鱼。
“这……这……这是鸿运罗汉鱼?”申宏路激动得嘴唇都颤抖了,声调拉得老高,让躺在客厢房内的王雪兰,都忍不住问了句,“何事如此喧哗?何事让你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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