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又是一阵见礼,一时间莺呖婉转,说不尽旖旎温柔。
海东青十分体贴地给莫离殇剥了一个桔子递给了她,她微微一愣,接在了手上,惹来无数怨毒的目光。
“你不必做得这么明显,让我感觉汗毛直竖。”脸上带着温雅得体的笑,甚至装出一抹娇羞,暗中她却咬牙切齿地低声斥责海东青。
他笑,笑得风华霁月,温柔谦和,那四季冰冷的眼中暗藏深情点点:“孤王并不是作戏。”
“那就更恶心到我了。”
“莫离殇,你非要让孤王不舒服是么?”
“是你先让我不舒服的,希望东王你离儿远点,做戏差不多就行了,过犹不及。”
“你……”
两人交头接口,空中刀光剑影,可是脸上却始终含着笑,在旁人的眼里看到的就是这般的柔情蜜意,伉俪情深,看得她们又恨又妒又气,恨不得把莫离殇拉了下来,自己坐在海东青的边上。
“太妃驾到。”这时太监特有的尖嗓音打断了神情各异的人。
莫离殇趁机将手中的桔子放在了桌上,走向了前去。
海东青恨恨地看了眼那桔子,终于拿到了手上,气呼呼的咬了一口。
“大家都起来吧,不过是哀家想念大家,让大家来陪哀家吃个早饭,不用太拘束了。”伍太妃在钱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笑容满面,显得慈祥不已。
她今日穿着鲛绡裁剪而成的宫装,珠光缭绕,庄重而威仪更是凸显高贵。
“给母妃(太妃)请安,祝母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好,哈哈,大家坐吧。都是一家人,不要拘着。”伍太妃显得十分高兴,看向莫离殇后,脸上更是洋溢着笑:“这位就是皇后吧,瞧哀家这个当长辈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连面还未曾见过。”
她说得好听,暗中却讽刺莫离殇不守妇道,未成婚就怀了孕,怀就怀了,肚子这么大了都没有给婆母见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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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道:“母妃,离儿一直说要拜见您,可是身体却一直不好,这不才能下地走走就迫不及待地给您请安来了。”
“唉,哀家年纪大了,哪还能不知趣呢?皇后肚子里可是耽着咱们东国的未来,可金贵着呢,请不请安的不重要。”
伍太妃状似开玩笑,不过言语里却透着强烈的不满。
莫离殇淡淡地笑了笑,只作听不明白,反正她与伍太妃早晚要处于敌对的地位,她连装贤惠都懒得装了。
看到莫离殇这般无所谓的样子,伍太妃更是生气,她严厉地看了眼莫离殇,皮笑肉不笑道:“皇后怀了孕了,这是天大的喜事。不过这后宫讲究的就是雨露均分,皇后你也要谨守皇后的本份,劝皇儿有空还是要多陪陪其他的妃子,莫要状着皇儿对你的宠爱,而让皇儿薄了其他的妃子,耽误了哀家的子嗣。”
莫离殇微微一愣,她与海东青不过是假装夫妻的,怎么会有霸宠一说?
抬眼狐疑地看向了海东青,海东青轻咳了声,埋怨道:“母妃您真是多虑了,皇后很贤慧,自从怀孕后一直催着孤王去其他妃子处,是孤王担心她身体不好,才时不时的陪在她身边的。”
伍太妃眼中厉光轻闪,狠狠地瞪了眼海东青,漫不经心道:“皇儿对皇后好,那是你的情意,可是皇后不能借着君王的情意而枉顾了皇儿的本职,为皇室传宗接待不是皇儿个人的事,是事关东国的千秋大业……”
伍太妃正说得起劲,疾颜厉色地盯着莫离殇,字字句句都是说给莫离殇听得,哪知道莫离殇根本不爱海东青,她说的这些话更是与莫离殇无关,莫离殇只是听着,唇间带着浅浅地笑。
海东青却忍不住了,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道:“母妃你年事已高,儿孙自有儿孙福,孤王不敢让母妃操心。”
伍太妃被驳得一涩,脸上现出了怒容,但稍纵即逝,随即露出淡雅地笑道:“好,好,好,这人老了就是惹人厌,明明是为了你们好倒惹得你们一番牢骚了,哀家这也不是为了众多的妃子着想么?看她们个个如花似玉的,难道一个个孤苦宫中不成么?”
她只一句话就挑起了所有人对莫离殇的敌意,本来她是想拉扰莫离殇的,可是她发现莫离殇的神情永远淡淡远远,仿佛一抹轻烟般让人捉摸不透,根本不可能为她所用,所以她一定要尽快培养一个用得上的人。
眼下柳德妃一死,德妃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对她来说无异是一个良机,只要哪个听话的妃子怀了孕,母凭子贵,那么这个德妃的位置就非那个妃子莫属了,而她就又能将后宫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了。
要知道只要她想哪个妃子怀孕,哪个妃子就能怀上,因为她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不听话的妃子莫名其妙的坠了胎。
包括莫离殇。
眼微微地下敛,透着轻颤的睫阴狠地盯着莫离殇已然凸起的肚子。
拿起嬷嬷递过来的茶,她轻抿了一口,抬眼看向神色各异的妃子,眼定睛于其中一个。那女子长得并不太出众,但一副乖巧胆小的样子。
于是她轻轻地将茶放下,指着那个打扮一般的女子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