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元年就这样过去,承志二年来了。
开年的时候谢怀谦收到一封来信,不过他看完便放在一边去未曾理会。
舒婉换好衣服,行李也收拾好,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不喜欢的人寄来的信?”
谢怀谦笑了一声,“尹广庆的信。”
说谢怀谦小心眼也好,他如今的确不想与尹广庆有所往来。便是以前与尹广庆关系最好的徐正贤如今都甚少提及尹广庆。
尹广庆这人看似豁达又对同窗好友讲义气,实则心胸狭小,根本不接受旁人比他优秀这事。
如今在京城候缺半年多都未能补到合适的位置,又没能找到门路,这不就求到谢怀谦这里来了。
谢怀谦一说,舒婉便问,“那你打算帮他吗?”
谢怀谦不说帮也不说不帮,“我一个地方官,哪里管的了吏部如何安排官员,那岂不是越俎代庖了。”
舒婉也没在意,提起包袱,在延哥儿脸上亲了一口,“娘走了,过几日再回来,晚上就跟着你爹睡吧。”
延哥儿委屈巴巴,“要娘。”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舒婉说着见谢怀谦双眼幽幽的看她,顿时想起这个男人也喜欢在她跟前叽叽歪歪了,忙道,“好了好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谢怀谦抱着延哥儿出门送她,“我今年两头跑,但是在府衙的公务更多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时常回来。”
舒婉看着他伸出来的脸,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走了。”
舒婉狠心上马,飞奔而去。
谢怀谦叹了口气。
怀里的小人也跟着叹了口气。
延哥儿道,“爹,咱们同病相怜。”
谢怀谦一想还真有这么一点儿意思。
抱着儿子回屋,屋里暖和的很,吃过早饭,谢怀谦便抱着儿子去上班,到前头,塞给颜余琦,他便忙去了。
颜余琦将圆滚滚的延哥儿抱起来,“走,读书去。”
舒婉到了武院,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四月中旬,第三批水军送到王猛手中。
王猛大赞舒婉本事,“英国夫人,这些人从您那儿回来真可谓脱胎换骨,可否多些人手过去?”
舒婉只得解释,“说实话,三个月只能从体能上提升他们,其他的各方面仍旧有不足,之所以三个月为一轮,是为了提升整支队伍的水平。四千人已经有些困难,倘若再多,这质量恐怕无法把控。何况人多了,需要的教官也多,每年的支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今结业三批,王将军能带着他们进行海上训练,待夏日出海时还能结业一批,应该足够出海所用,其余人等,可后续输送,保卫沿海便是。”
王猛也知是他心急了,便叹气道,“如此,只能这样了。”
待回去武院,舒婉便觉得眼皮直跳。
傍晚时分,有衙役来送信,“大人叫您今天务必回府衙一趟。”
一听这话舒婉便知谢怀谦遇上事情,当即交代一声,骑马赶回城内。
到达城内时已经晌午,街上还是热闹着。回去府衙门口却见郑家马车也在。
舒婉精神一震,心里有所猜测,往里走时,李甲便跟舒婉解释,“郑长盛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
这都两年了,郑长盛才回来,舒婉可不信郑长盛没带回来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