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你不要说反话,直接告诉我。”
两人说着话,已经进了杜韵仪的房间。
杜韵仪靠卧在床头,正在翻看账本,听言抬眼看向两人,接了句。
“告诉你什么?”
季凉笑着走动床边,把令姰恪困惑的事说给她听。
杜韵仪听完直觉好笑,合上账本问姰恪。
“最浅显的事情么,男人和女人成亲,两个人在一起,能得到什么?”
姰恪下意识看了眼她微隆的肚子。
杜韵仪抚了抚肚子,浅笑点头。
“不错,孩子。”
“傅闻戬,他这个人有雄心抱负,又有阿升提拔,以后官途前程不可限量。”
“那他还缺什么?”
“缺一个血脉相连,继承他家业,替他养老送终的孩子。”
姰恪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醍醐灌顶,但灌的却是一壶滚烫的热油。www。
他很清白稚嫩的脑子和思维,一下子就被这壶热油,给灌得噼里啪啦爆开花。
傅闻戬,竟然是这样的人。
——
城东宅子里,用晚膳的时候,姰暖也在跟江四爷讨论这件事。
听说姰恪还想托他给傅闻戬打电报时,顺带告知他这件事。
江四爷很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峰。
“他多大年岁来着?”
姰暖,“……”
江四爷嗤得笑起来,“学医也能学成书呆子,你亏的是遇到了爷,不然你跟着他相依为命,还不一定是谁照顾谁。”
姰暖一脸无奈。
“你别这么讲他…”
江四爷适时收敛,不想浪费时间在别人的事上。
他给姰暖夹菜,“儿子睡了?”
姰暖掀睫睨他一眼,淡淡嗯了声。
小家伙儿今日一整天,在院子里简直玩儿疯了。
傍晚时候,汗涔涔得被抱回来,洗过澡换了衣裳,就歪在奶妈妈怀里,一边吃奶一边呼哧呼哧睡了过去。
江四爷欣慰低笑,“好儿子。”
真懂事。
姰暖忍住想白他一眼的冲动。
这才找着话题问起来,“你说要出远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