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满眼质疑,看了看席盈,又看姰暖。
“喝醉了?”
喝醉了,却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
席盈从来不穿这种旧式裙褂。
姰暖嗯了声,“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杜审也不好搬动她,所以让人通知我去接一趟。”
秦澄还想说什么,姰暖轻声打断他。
“秦副官,有话不如明天再细问吧?表妹这样,还是先让她回房歇息。”
秦澄就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让开路。
姰暖和柏溪一起扶着席盈上楼回房。
安顿好席盈,姰暖已经满背是汗。
她交代柏溪亲自在房里守着,这才走出房门,上楼回了自己卧房。
已经是凌晨快三点钟,也不用再应付任何人。
姰暖简单冲了个澡,从盥洗室出来时,眼皮酸涩难忍,躺到床上便睡了过去。
天微亮时,江四爷回来,推门进屋,也没吵醒她。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被人拱醒。
热乎乎的呼吸扑在面上,携着熟悉的松木清香。
姰暖痒的发笑,两手推他,眼睛都没睁开,就软绵绵唤人。
“四爷~,我还困…”
江四爷握住她手,直往薄被里带过去,包着裹住。
他分外精神,但嗓音哑得厉害。
“搂着你睡,爷做了梦,你别贪觉,快动一动…”
做了梦?
什么梦,能跟尿了裤子似的。
姰暖脸红心跳,眯起条眼缝,噘着嘴想说不依的话,
下一瞬,含糊的字句却尽数被男人的唇舌给搅和散了。
自打两人成婚后,这一年多来,江四爷过惯了如鱼得水的日子。
突然因为姰暖再次有了身孕,就让他恢复从前的清心寡欲,那是决然不可能的。
不能动真格儿,但摆弄她动动手,动动腿,还是不在话下。
两人捂在薄被里闹腾了快一个钟。
男人总算消停,完事儿却还犹自不太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姰暖香汗淋漓,听了他的话,又羞又恼,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从头红到脚。
胸前那两处此时也又刺又疼,沉甸甸的,皮儿又发烫。
江四爷侧身躺在她身边,替她揉着手心儿,又捏了捏纤细腕子和纤纤五指。
他哑声笑喃,“爷去帮你放水?”
姰暖嗔他,“好似你自己不洗似的。”
她眉眼含春,月眸汪漉漉又似嗔还愿的样子,实在媚的勾人。
江四爷没忍住,又捧住她一张粉面桃腮的小脸儿细细亲了一番,这才噙着笑掀被下床。
放好了热水,他又出来抱自己小祖宗。
两人沐浴收拾好,从屋里出来,都已经十一点钟,要用午膳的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