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走进前厅,就见柏溪从楼上迎下来。
“姰大夫,你怎么来了?”
柏溪开口,声量也不自觉地压低。
姰恪下意识就放轻了走路的步伐。
两人一边上了台阶,他一边低声询问姰暖的情况。
“我来看看暖暖,她这些日怎么样?”
柏溪低声说,“夫人一直很好,那些事都还不知道呢,你…你不是来找她说事的吧?”
姰恪的精气神,比前段日子好了许多。
他听言叹了口气,驻足在楼梯口,悄声告诉柏溪。
“我是来找她说点事,江升叫我过来,他晚点忙完会回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跟暖暖交代,只好先让我来打头阵。”
柏溪观察他脸上神色,小心问道:
“胡姑娘她,怎么样了?”
姰恪肩头微耷,“她醒了,但身体很不好,要仔细静养,我已经知道了她们落到江戟手里的来龙去脉。”
顿了顿,他摇摇头,撩起袍摆继续上楼。
“我该跟暖暖讲的,早晚的事,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也不怕什么了。”
柏溪顿时有点紧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低低叮嘱。
“你好好说,可别让夫人怪罪到四爷头上。”
姰恪满眼莫名扫她一眼。
“你在想什么?暖暖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先前不告诉她,只是怕她太激动。”
“放心吧,我有分寸。”
柏溪扯了下嘴角,没再多言。
两人进了卧房,姰暖已经坐在外室间沙发上等。
“哥哥,过来坐。”
柏溪借口去端茶,躲开了。
姰暖打量姰恪,“你这些日忙什么,怎么好像瘦了许多?”
姰恪苦笑,随意整了整自己的袍摆,表情吞吞吐吐的。
姰暖见状,黛眉蹙了下。
“有什么难言的?出事了?”
“暖暖…,我,我跟你讲,你不要急…”
姰暖心生不好的预感,直勾勾盯着他不言语。
姰恪清了清嗓子,斟酌一番,组织了下语言,才温温和和说道:
“秀秀跟月月,在我那儿,住了些天了。”
姰暖月眸微怔,“表姐和月月?她们…出事了吗?姑母呢?!”
当初在洪城,她给了一笔钱,安排人送姑母和表姐她们离开,叫她们日后有难,再来云宁找她。